學凱是個男生,我剛認識他時覺得他長的嬌滴滴的,由於他性格溫婉,我和他便自然而然的熟絡起來了。

一般我心中男娘炮都是那種說話娘裏娘氣,愛哭,喜歡賣萌的那類,可學凱除了舉動有些女性,性格倒是個真爺們,地道的漢子一條。

他成績特別好,在同一年級你隨便抓一個人問他曉得學凱不,他們都會說“哦,你說那個年紀第四啊。”

他每次考試名次從來都是第四,一直沒有變過,為此我們都喊他四娘,或者喊他凱娘。

那個時候班裏有個女生,叫文雅,長的倒是小家碧玉,但班裏的男女生都不喜歡她。

怎麼說呢,用難聽的話形容,就是一條老師的狗。

為什麼這麼說她,那就要提起之前的事兒了,當時我們班成績特別好,但紀律衛生卻特差,做個廣播體操都能被學校的主任點名批評,班主任那時剛剛懷孕,也沒怎麼想,就把我們留在操場上站軍姿,那個時候正值炎夏,且班裏的同學都不喜歡班主任,也沒她的聽話,圍成一圈坐下唱歌,班主任可真是氣的一臉蔥綠,但介於身懷六甲不能發脾氣,也就笑了笑,讓我們回班了,其實我們就是知道她不能亂發脾氣,才敢這麼放肆。

這事兒過去後,晚上同學們都在家校本上說起這事兒,有的則是認錯,有的則是一筆帶過,唯獨除了那個叫文雅的女生,她寫了整整一麵的家校,說我們這些都是白眼狼什麼的,總之說的很難聽。

可這些也是我們過了一周後才知道的。

星期一都會開班會,那段時間班裏的文藝委員就主持班會,說到了文雅這個事,並且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子上狠狠的羞辱了她一番,她當時就哭了。

同學見她哭了覺得掃興,也就匆匆結了班會。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不過我倒是沒少在學凱麵前說道文雅這個姑娘,現在想來,那時自己做的的確很過分。

還有一次是我和文雅在班裏吵架,她站在前門,我站在後門,我們兩個就這麼對罵。

“我操你媽!狗!”我這麼說完後,她一愣,直接哭了。

班主任得知這件事後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讓我寫了一千五百字的檢討,我在辦公室憋了一下午都沒有寫出來,最後班主任無可奈何的把我放回班了。

那幾天我和另外幾個女生就在學凱麵前說文雅怎麼怎麼賤啊說盡了一切壞話,學凱本就是男生,並不忠於女孩家的小碎嘴,自然聽聽不發表什麼意見。

等升了一級後我們分班了,文雅分到另一個班裏,我和學凱分到一個班。

有時候去食堂打飯,會偶然遇到文雅,她本身長得就秀氣,時間長了不見麵發現她更是好看了幾分,人自然都愛接觸美的事物,我不怎麼記仇,有時候心情好了會跟文雅打個招呼,文雅一愣,抿嘴笑了笑,對我也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