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廣都府永安城,這座位於大秦王朝西南的小城寒意未去,長樂巷一家小酒樓正請了個說書先生豪邁的說著那龍虎山天師除魔降妖仗劍行的故事,聽得台下眾人嘖嘖稱奇,台下眾人中有一桌兩位書生打扮十四五歲的稚嫩少年,桌上小火爐邊有酒有肉,正討論著故事。
“胖子,你說那狐妖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看”這時說話的是一個瘦小的清秀少年。
“那當然啦,比起那五裏街上醉月樓的小姑娘都要好看千倍萬倍”叫胖子的高壯少年望著台上的說書先生說道。
“難怪那書生為此喪了命,先生說的那句色字頭上一把刀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看來這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清秀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心裏埋下了什麼觀點。
“木頭,你還真是個木頭,那些漂亮的小娘子有什麼可怕的,喪了命又怎麼樣,不是有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到是希望這狐妖來勾我的魂”少年一邊說一邊露出向往的表情。
“胖子,你說這個世上真的有鬼嗎?”清秀少年拍了拍已經神遊天外和狐妖纏綿的胖子。
“哈哈哈,忘了先生教的話了嗎,子不語怪力亂神,當故事聽聽就行啦,我們可是讀書人”胖子看著一臉嚴肅的少年,不禁笑出了聲。
這時候台上的說書先生案板一拍:“各位看官不好意思,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各位打尖的,路過的,天氣寒冷,下次來聽小老兒說書,記得多添幾件衣服”
台下一陣叫好過後,人們開始慢慢離場,而兩個少年在桌上喝著小酒,這時清秀少年一臉歉意的說道:“胖子,不喝了,時辰不早了,我先要回去了,不然等下我父親又要收拾我了”
“唉,伯父那脾氣,木頭你可真是可憐人,普通人家我們這樣大的都有媳婦孩子了,你還被父親收拾,回去多看書,這樣先生也會幫你在伯父麵前美言幾句,今天就到這裏吧,回家吧,這賬我來結,這次可不能跟我搶。”說著胖子就喊了句小二結賬。
“胖子那我先走了,明天書院見”“好勒,明天見”兩位少年也就此別過。
清秀少年名叫李槐,家在城裏最繁華的五裏街,父親李為經營著全城最大的當鋪,在城裏那是人人見了都會喊一句李大當家,而五裏街的大宅子就是最近才買下搬過來,家裏四口人加上十幾個下人,在這小城裏也算是大家大戶。
這一回家就看見大廳裏父親正在笑著教小妹認字,看見李槐一進門臉色一下就變的嚴肅起來:“今天從書院怎麼回來的這樣晚,又是跑什麼地方鬼混去了”
“父親,我剛和吳鑫去酒樓聽了會兒評書”看見父親的臉色,少年一臉緊張的解釋
“又和那小子鬼混,別人是城守之子,以後隨便怎麼也有個一官半職,而你不好好讀書考取功名,難道想和我一樣為商,別看人人喊我一句李大當家,士農工商,人們最瞧不起的就是投機的商人,看你沒有出息的樣子,還不滾去看書”看著兒子一臉不成器的樣子,不由的罵道
“好的,父親”少年隻好默默的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書,這聖賢書少年卻是越看越煩躁,不由就想起說書先生口中鬼怪故事,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夢裏自己變成了那仗劍千裏的山上神仙一路降妖除魔,夢見了那一襲紅衣的美麗女妖,夢見了血肉模糊的鬼物。少年一下就驚醒了過來。這時窗外已經入夜,冷風吹進窗戶,少年不禁打了個冷顫,準備去把窗口關掉,這時一道光從窗外飛過,少年卻是無動於衷,默默的把窗戶關上。
少年從小就能在夜裏看見不知名的光團,小時候沒有少過驚嚇,家裏也請過道士做法,一直無事,就當成是小男孩的幼稚胡話,後來少年也不因為這個大驚小怪,也不願和別人提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