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目測,長約五公分,深不得知,卻隱約能見手骨,可見她真是抱著必死的心來殺她的。喬允諾苦笑,虛弱的靠在牆邊。僵直的手背還在不停地流著血,純白色的“嗒普拉”已經被血染的通紅,應該是割到了靜脈血管,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再不想法止血的話,她應該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提前拜拜了。
努力地向牆角靠了靠,找尋著可以支撐她虛弱身體的點。
右手吃力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石頭色的小藥瓶——根枯草藥。
虛弱地喘著氣,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可以試用了。
費力地用嘴巴咬掉瓶塞,淺黃色的藥粉撲灑在傷口上,略帶消炎地作用讓藥粉在傷口滋滋地響,喬允諾慘白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蒼白的嘴唇上齒印分明。
黃色的藥粉、紅色的血漬,凝固在一起,多麼怪異的顏色,真實的效果比試驗中的還要好,總算心血沒白費。
鬆了口氣似的抬起頭,輕輕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好在她裝好所有的藥後,隨手帶了一瓶在身上,不然後果真的有些不敢想像。
血是止住了,但還是流了不少,雙腿無力地有些發軟,可她卻必須盡快離開這兒。
現在的這副模樣,被人看到的話,恐怕就不是她說算,就能算了的事了。
強打起精神,想要快點回去。
“你在這兒?哈拉在等你。”身後不遠處卻傳來熟悉地聲音。
赫西裏斯?
虛弱地轉過頭,聲音的主人,卻正站在身後不遠處的黑暗中凝視著她。
從哈拉那兒聽說今晚她要過去,卻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她,這明明是同哈拉的宮殿相反的方向。
隻是站在她身後已經好一會,她竟然都沒有察覺,同以往敏銳的洞察裏不同。
“酒醒了?”
“恩。”喬允諾點點頭,說話間身體卻不經意的向牆角的陰影深處退了退。這渾身的血跡她不想讓他看到。
可喬允諾自以為聰明地小動作,卻沒逃得過赫西裏斯的眼睛。
“今晚要對哈拉說抱歉了,我可能沒辦法(去)”
“你為什麼不把身體轉過來。”
原本想要簡單地說幾句,就結束掉這個讓她心虛的交談,可話還沒有說完,卻被赫西裏斯強勢地打斷了。
“什麼?”有些詫異,難道他發現了?
“你為什麼不把身體轉過來。”赫西裏斯冰冷的聲音很沒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邊。
“我,我”喬允諾一進語塞不知該怎麼應對。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抬腿想要閃人。
隻是她所有的反應都盡收赫西裏斯的眼底,想跑?一定有事,更加篤定自己心中的猜測,一把扯住了喬允諾的胳膊。
“要幹嘛?放開我。”
兩人無意間的拉扯卻不小心將喬允諾剛剛有些愈合的傷口又給扯了開來。
“唔”喬允諾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反射性的用右手捂住自己受傷的右手,那副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卻也呈現在了赫西裏斯的麵前。
雖然覺察到她有些奇怪,可他卻絕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看著眼前這個渾身血漬、麵色蒼白、還要逞強隱瞞的女人,赫西裏斯近似憤怒地表情,低吼了一聲。
“該死,倒底是怎麼回事。”
不由分說地將她攔腰抱起。
“赫西裏斯,你要幹嘛?”
“看不出來嗎?該死的,傷成這樣為什麼不說。”
“我已經沒事了。”
“倒底出了什麼事,守衛呢?守衛沒有看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