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個天使又來到了一位農戶家中。農戶準備了最好的菜肴,並為他們讓出了自己的床鋪。臨走的時候,農戶家賴以生存的奶牛突然死了。年輕天使實在想不通,向老天使提問:
“為什麼在那個暴發戶家裏我們遭遇了冷落,你還幫他修好了牆洞。這戶人家盛情款待我們,你卻不阻止奶牛的死亡?”
老天使笑著答道:
“事情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在牆洞中,我看到了數不盡的金銀財寶,所以我封上牆洞來懲罰那個暴發戶;昨天夜裏,死神前來帶走農夫的妻子,我隻好讓奶牛取而代之。”
我們從中知道,表麵上的收益或者虧損,很可能都是片麵的。在創業過程中,我們需要考慮得更加長遠,明白應該在當下做些什麼,才能讓我們在未來受益匪淺。
2.父死悲痛,世人冷眼:堅忍鑄就輝煌
公元635年4月,李淵逝世於長安垂拱殿。誥文傳到荊州時武士彠悲痛萬分。追思皇恩,悲從中來。如果沒有李淵的另眼相待,他或許至今還在軍營中掌管著手中的五十多個軍士,更或者在隋末的農民起義中做了大隋王朝的殉葬品,哪來如今的都統之位、名門之妻?想到與李淵這幾十年的深情厚誼,他不由得“奉號慟,因議成疾”,竟嘔心吐血,一病不起。如此噩耗遠比當初痛失愛子、悼念原配的心傷來得更加猛烈。武家請盡了名醫,用盡了辦法,想盡了招數,都未能解開他心中抑鬱。所用湯藥都如石投水,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過了不久,武士彠因悲痛過度而哀思成疾,嘔血而亡。
武士彠這一撒手,就把楊氏母女推進了火坑之中。
唐太宗認為武士彠是難得的忠孝之士,詔命武士;夔諡號為“定”,追封其為禮部尚書,並令官辦喪事。武士疆在臨死前對楊氏囑咐說,務必要將他安葬到故鄉文水去。於是他的靈樞在長沙大祟福觀裏放了七個月之後,便遵從遺囑被送往並州。貞觀九年十二月,即公元635年12月,楊氏強忍著老年喪夫的悲傷,帶著三個女兒與兩個繼子長途跋涉,扶柩送武士彠回並州故裏下葬。在並州大都督英國公李彠的陪護下,他們埋葬了武士彠。
在料理完武士彠後事後,楊氏悲哀地發現,以前那個幸福和睦、溫暖歡樂的大家庭也隨著武士彠的離世蕩然無存。盡管萬貫家財尚在,相知故交仍有來往,然而冰冷的氣息從武家大院四散開來,讓人心寒。
在武家大院中居住的除了楊氏母女以外,還有兩個繼子武元慶、武元爽,以及堂兄弟武惟良、武懷運等人。他們都已成家,但卻刻薄勢利、貪得無厭。在武士彠發喪之前,他們尚且能控製住心中貪婪的惡念,家主安葬之後,便再無顧忌,對楊氏母女冷眼相待。
唐朝的遺產分配製度規定,不論死者的女兒是否出嫁,都擁有財產繼承權。武士彠與前妻生的兩個兒子武元慶與武元爽,一想到大筆的財產將被三個妹妹分得,就憤恨不已。在我國古代,族人在處理這種家庭矛盾時,往往會選擇男子作為他們的支持對象,因為男子始終是一家人,還要在大家庭裏共同生活。而女孩子就不同了,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財產若是分給她,日後必定會被帶到夫家去。肥水流到外人田,對他們來說,很明顯是一種極大的損失。古人重男輕女,最主要的原因是兒子可以傳宗接代,延續家族的香火。楊氏雖然給武士彠生了三個孩子,可偏偏沒有一個是男孩,這使楊氏在家族紛爭中屢屢處於下風。族人欺負楊氏母女勢單力薄,便也隨著兄弟兩人對她們耍起狠來。
在葬禮結束當日,急不可待的武氏兄弟便催著進行分家。最終幾個堂兄弟各分得良田二十畝和房屋一棟。其餘家私,例如文水、長安兩地的房產、鋪麵都被武元慶、武元爽兄弟二人瓜分一空。他們的借口更是冠冕堂皇:“母親您並未生有一子,幾個妹妹都還年幼,若是將這些地契、店鋪分與你們,誰人打理?誰人支撐?怕是不出幾年,這些家財便改了姓氏。”族人紛紛附和,楊氏母女無言辯駁,想起武士彠臨終前的托付,隻能忍氣吞聲,黯然接受這不公正的待遇。她們仍住在武家大院中,但卻被分灶而食。兩兄弟還親筆起草分家文書,並謄寫數份,讓楊氏等人簽字畫押,作為日後憑據。
想當初楊氏嫁於武士彠之時,憑借自己的高貴血統,在家中受盡尊寵。雖然接連生了三個女兒,但武士彠失望之餘仍對其關愛有加,對女兒們也是百般嗬護,甚是疼惜。有熱就有冷,武士彠疼愛女兒之際,對武元慶、武元爽兄弟倆難免會有所疏忽。受了冷遇,懷恨在心的兄弟二人如今翻身做了武家主人,自然會將當年仇恨的怒火全部發泄到楊氏母女身上。她們的仆人越來越少,月銀越來越少,甚至糧米時有斷供。冷嘲熱諷與冷麵白眼成為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