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武司在上早朝的時候遞上了辭呈,說是顧馥雅雖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得知她的離世心中也很是悲傷,再加上自己的身子早已大不如前,怕是不能再為皇上分憂,隻求能夠告老還鄉,好好的過一段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這一下朝中多數人都是反對的,一個文,每每有什麼事情總能想出應對之策,一個武,驍勇無敵,所向披靡,一聽到是武崇紀掌帥,敵對方的氣焰早已被打壓。他們也算是朝中的兩個頂梁柱,這一下子,因為一個女子的死就說要隱退,不再為國效力。
聰明人怎麼會同意,於是他們在顧馥雅葬禮的這一天全部都來了,想要趁著這最後一次機會再勸說一番,望丞相可以改變心意。
不過皇後則是另有所圖,朝中大半都是武家的勢力,若武家可以退出官場,這樣一來,屬於武家的勢力必然潰散,大部分的朝臣就要重新選擇自己所要的歸屬,這個時候,太子一立功,再向群臣展現他的實力,那麼大半的朝臣必定會選擇輔佐太子了。
顧馥雅和顧穗妧兩人隻能躲在帷帳後麵看著他們,武家人都站在一側。皇上和皇後兩個站在大廳最前,之後是南安王李莽,梁王李培還有永樂公主和駙馬爺夏央,相王李序。
在之後就是太子李茂安和三殿下李徽皓,靖臨王李炻承等等。
李茂安低垂著眼,眼底滿是悲傷,李徽皓紅著眼眶,眼淚在打轉,李炻承則皺著眉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撲閃著,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群臣之中,顧馥雅還看到了梨蕊,她趴在他爹爹的肩上,小聲地啜泣著,這點倒是讓顧馥雅意料之外的,她和梨蕊也隻有一麵之緣,能這樣為她傷心倒是讓人心頭一暖,在他們後麵的則是禮部侍郎喬奇鈞和她的女兒喬曦,喬奇鈞麵色沉重,不過喬曦嘴角倒是含著笑意,但礙於場合,沒有笑得太明顯。
顧馥雅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手摸了摸臉上那道不太明顯的粉嫩的細長印記,怒火中燒。
那些繁瑣的虛禮一套又一套的弄完了之後,皇上和一些大臣在丞相家中的書房裏談著。
皇子們想回去的就回去了,不想回的便在府中閑逛著。
李炻承,李茂安,李徽皓三個人倒是特別默契的走到了後院顧馥雅居住的地方。
不過馥雅和穗妧居住的地方不同,一個在西廂房,一個則是搬去了東廂房。
李茂安指了指去往東廂房的那條小徑,“我去這,我們不同路。”
李炻承和李徽皓兩個一路無言的走在西廂房的路上,半途,李徽皓悲從中來,不想回憶著往昔的那些時日,隻好半途折返了。
李炻承和他告了別,繼續向顧馥雅的房間走去,他怎麼都不相信顧馥雅會死。
李徽皓在折返的途中遇到了在園子裏嬉戲打鬧的兩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顧馥雅和穗妧也看到了他,停住了打鬧的動作。
李徽皓揉了揉眼睛,上前一步,想要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暈了頭看錯了。
“你,你們?怎麼回事?”
穗妧在馥雅的耳邊小聲說著:“要不把他打暈吧,大伯伯說我們不能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