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芸香點頭,“還有,連頭兒即日也會進宮,說是受了公子的令留在主子身邊,好保護主子。”
“連碩留在我身邊?那公子呢?”餘莫卿蹙眉。
她既知皇城凶險,流安也不是善地,永夜獨自在外就不怕應付不來?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有永夜的消息了。
最近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他像是一陣風,忽而靠近,忽而抽離,甚至相比於那三年的分開還要令她有些擔心,隻覺這一次的時近時遠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她敏感了些許,還是為何,難道是永夜有什麼要隱瞞的?
可是他能有什麼隱瞞的?
對自己有何需要隱瞞的?
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餘莫卿隻能安慰自己他隻是為了二皇子的事在盡心盡力,既要護她周全,又要幫著對付撒三皇子,擱誰都不會清閑的,留不在身邊也沒關係,但至少讓她知道他現如今究竟在做什麼也足矣。
“公子確有消息,好似已經趕去南都了。”芸香認真地回答。
“什麼?”餘莫卿吃驚,又怕自己的聲響引來外麵宮人的懷疑,又拉近了些芸香,“阿夜已經去南都了?”
這個死妖孽,竟然也不等自己一下。
“大抵是怕大世子提早暗算,所以直接跟了過去,說是隨時應急,一有消息就通知主子。”芸香安慰道,“所以主子最近得想辦法了,怎麼才能去南都……對了主子,今日郡主……沒事吧?”
餘莫卿倒迅速調整了心態,永夜去了南都也不是壞事,能知曉突蒙到底幹了什麼和紮哈到底想隱瞞些什麼,總歸也算掌握一些消息,即便到時候她還去不了南都而事情又不可逆轉,永夜總還能拿出一些證據佐證的。
“我就是為了她才想到討好國主,想著可有時機能帶我們離宮,就正好去南都了。”提及突珍珍,餘莫卿並不算隱瞞芸香,“你放心,今日她本就是做戲,與我並無矛盾。”
“做戲?”芸香今日亦被遣出殿外,又生怕有人接近內殿侵擾餘莫卿,便一直警惕著阻攔別人偷聽偷看,所以也沒來得及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看到突珍珍一臉跋扈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左右今夜無眠,餘莫卿耐心和芸香講述了一下她今日與突珍珍之間的對話,又解釋,“兩年前紮哈府上發生了一件事,我總想著這件事不簡單,恐怕和現如今的局勢都甚有聯係……你既知我是提防這宮內之人的,索性假意與突珍珍鬧翻,原本還想靠著編纂的由頭讓國主同意帶我離開皇城,順便再請上郡主一起,隻道是她欺人在先,讓她也順從跟著以示賠罪,這樣總歸不會引起懷疑,也算給我和她之間的矛盾有個交代……郡主之意便是離開王府,我的目的正是前去南都,隻要能勸動國主和朝廷放我們離開,恐怕後麵的事情也並不算難呀……但我是低估了宮內的眼線了。不過如果我沒猜錯,國主也知曉是有眼線在周圍,總是瞞著些什麼不好開口。更何況如今實權並不完全在國主手裏,隻怕這幾日出宮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