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竟然想拋下我?”永夜心中又受到了傷害。
“嗬,你難道是第一次知道我沒良心?我可什麼都幹得出來……”餘莫卿反問,這種對話她雖不知和永夜說了多少回,可她從沒有覺得過有哪裏不妥。
永夜嘴角抑製不住的笑容的早已出賣了自己的心思:“好好好,怕了你了……卿兒沒良心也就算了,我摸著自己的良心,可不能對不起卿兒。我才不要和別人搭夥呢……”
“那你就給我好好運氣,我的蛇鎖撐不住太久的。”餘莫卿語氣有些深沉,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蛇鎖有些軟化,而且地麵上的阻力越來越大,蛇鎖上又壓著兩個人的體重,也不知還能不能撐到他們落地。她眼睛向前一瞄,隻見離屍穀中山穀最近的一塊石頭都還有一段距離。
又劃了一截,餘莫卿感覺到有顛簸的感覺,她抿了抿唇:“阿夜,你是不是有些吃力?”
“卿兒也曉得關心我?”永夜勾唇,“嗬,卿兒可莫要低估我了,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的武功?”
“是嗎?可為什麼我感覺蛇鎖上附加的力越來越小?”餘莫卿是感覺手下沒什麼再滑動的痕跡,這樣下去他們會被迫停下。而一旦停下,並不能保證蛇鎖能撐起他們二人的力氣。
餘莫卿忽然手上一頓,她怎麼帶起,蛇鎖也不再動彈,當下眉頭便皺了起來:“不好阿夜!快走!”
永夜也立刻感到蛇鎖的停頓,立馬翻身將餘莫卿托起,準備以自己後背的力量替餘莫卿擋住,他腳尖輕點蛇鎖,想迅速將餘莫卿拋向最近的那一片草地。
“你瘋了!”餘莫卿預感永夜想替她擋死,立馬心裏不情願起來。正當她手足無措,她看到眼前不遠處一堆亂石中長著一顆粗壯的大樹,她便趁著永夜想要將她拋起,趕緊扯下了永夜的腰帶,甩手將腰帶扔向那棵樹的樹幹,當下威脅著永夜:“你若敢死,我便拆了你第一莊!”
“卿兒,我還沒想死呢,你就這麼看不慣我活著?”永夜勾唇,“卿兒也太不相信我的能力……”說著,永夜又抓住了餘莫卿那隻甩出腰帶的手,朝上麵渡了些力氣,好讓那腰帶更快纏上樹幹,腳下也不甘示弱的加了把勁,讓蛇鎖給他們最後一點支撐。
餘莫卿見永夜手中力道一變,腰間的手也更緊了一些,她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飛向了那顆大樹,手上的蛇鎖也沒落下,跟著就抽地而起,順著他們的方向一起過來。
刹那間,永夜一手抱著餘莫卿,一手收著腰帶,已經完好無損地落在了草地上。
“卿兒當真是心裏有我,否則也不會威脅我要拆了我第一莊,可對?”永夜落地後第一句便是調侃起餘莫卿。他心中自然欣喜,難得見到餘莫卿如此擔心他,雖然口無遮攔,可是這樣的心緒,他實在難得捕捉一次。
自然,餘莫卿心裏也疑惑她剛才那一反應,原來她難道擔心永夜會發生了什麼危險。即使她知曉永夜的武功不容懷疑,可是心中卻是毫無意識的就擔心起來。難道這幾日不見,她就對永夜的感情這麼強烈?
而永夜的話又讓她不好承認,她立馬隱去了眼裏的慌亂,冷笑道:“嗬,我不這麼說,你會急著將我帶過來嗎?難道等著我們都快要掉地上了?我說了,我可不想做這屍穀裏的冤魂……”
“你這丫頭……”她別扭的眼神盡收眼底,永夜隻當縱容著她,也沒再說什麼,而是替她理了理背後糟亂的墨發,“既然過來了,就抓緊看看有什麼發現吧。天亮之前我再送你回去。”
餘莫卿也立馬從那種難言的感情中抽離,迅速恢複了神色,點頭道:“好,我們快去看看屍穀裏的情況。”
這樣說著,兩人便順著山穀中一條看上去是因為常年有人行走而已經寸草不生的小路走了一段路,趁著夜光縹緲,眼前的屍穀的陰森竟減弱了一些,徒留一層薄霧籠罩,仿佛置身於一碗清湯中,而又被浮遊的菜葉子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