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兩具身影交相輝映,像是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體內一般,都久久不肯鬆手。
餘莫卿原本想著自己這幾日沒見到永夜,他的音容麵貌,他的無賴厚臉皮,他的邪魅英俊,都成了她在黑暗中遙望的點點星光,是她在一籌莫展、舉足無措時翻出來聊以慰藉的那一點溫暖。即使她對永夜有所思念,可是她又知道永夜一定為她著想,盡管那****倆失手分開,但她一直相信永夜會在丁山村附近。
隻不過如今這見麵方式,一來便讓她亂了分寸,她極少有如此失控的場麵,她頭一回想都沒想的就鑽進了一個人的懷抱。甚至有點不舍離開的感覺,手中不自覺的環緊了那個腰身。
直到耳邊響起永夜那頗為邪魅卻又不失韻味的聲音:“卿兒,你還要抱我多久?”
原本是朗朗月光,兩人這般靜謐的時光卻被這妖孽一句戲言給生生破壞。
餘莫卿眼前一亮,倒被提醒著想起,自己在竟永夜的懷裏待了有些時候,立馬鬆開了懷抱,剛往後退了幾步,腰間卻又被永夜的手勾了回來,她抬眸冷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哼,你看看,現在是誰要抱誰?”
“真是耐不住你這丫頭,幾日不見,倒學會跟我耍賴皮了……”永夜嘴角輕勾,墨眸在星星光點下閃著非凡的光澤。
“我哪兒敢在你麵前耍賴皮呀……我這不是急著查探丁山村其他的地方嗎,就被你抓了個正著嗎?”餘莫卿挑眉,她剛準備翻個白眼,卻瞥見永夜脖間多了一道淡淡疤痕,不禁皺眉,伸手撫了上去,“這是怎麼回事?”
“卿兒腦子裏裝的都是被的,現在知道關心人了?”永夜故意撇了撇嘴,很是委屈的看著餘莫卿。
“不說了算了,我可沒空在你身上花心思……”餘莫卿才沒心情聽他在這裏開玩笑,剛冷哼一聲準備收回來手,手腕便被拉著又重新覆上那疤痕。
“幾日不見,卿兒倒變了性子,竟對我如此冷漠,你看我這脖間的疤痕,可疼著呢……”永夜這小性子耍得不溫不火,眼中帶了一股柔光盯著餘莫卿。
餘莫卿心中大歎,自己果真受不住這妖孽,原本還想對他冷著臉,卻被這般驕縱給融化了心,也懶得撤回自己的手,便任由永夜牽著她的手覆在那疤痕上。
“那你還把我的手這麼按著?不怕捂出什麼染了別的毛病?”奈何她嘴上卻並不饒人,又冷笑起來,“你功夫又不差,竟也會落得這般田地?還在脖子上留了這麼一道明顯的疤痕?試想你全身都無缺憾,卻徒留這一道,莫不是為了騙我同情?”
“怎就叫騙了呢?卿兒這也太埋汰我……”永夜並不以為意,反而笑意不減,“那日滑道一開,我便與你分散,後跌落至一灌木叢中,被鋸草劃傷了脖間。隻不過急著來這裏找你,便疏於關心這傷疤了……”
餘莫卿聽了永夜的解釋,雖心裏相信,可嘴上就是不肯罷休:“當真是這樣?嗬,也不過一道傷疤,倒還令公子永夜這般委屈了……”
“可不是嗎?不過既是為了卿兒,我也是心甘情願。”永夜又鬆了手,用指腹來回在餘莫卿臉頰上輕點,想將她的輪廓熟記於心。
“既然不委屈,待回去了,就好好用玉肌柔塗一塗,免得你嫌棄著留了疤,還怪起我來了。”餘莫卿挑眉。
“行,聽你的。就知道卿兒心裏可疼著我了……”永夜見餘莫卿終於說了軟話,心中不禁一喜,“不過這既然是為卿兒,卿兒可要親自為我上藥,不然我皮囊倒無懼疼痛,心裏倒如螻蟻噬心了,那感覺可實在是不好受呢……”
“真是怕了你這妖孽……”她嗔怒地看了永夜一眼,幹脆收回了視線,免得自己徒添心煩,但又想到這幾天沒和他見麵,神色不免恍惚了些,不禁喃喃起來,“我原本以為還得待我逃出丁山村才能見到你……”
“看來卿兒對我甚是想念啊……”見餘莫卿如此表露,永夜心中不禁一喜,他半一手摟著餘莫卿的腰,一手又重新握住她嬌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