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永夜也不開玩笑了,端坐一旁,慢慢品著車裏自帶的茶水,眼睛倒不時瞟餘莫卿幾眼,嘴角笑意不減。
不多時,馬車終於停了。車外傳來易之的聲音:“公子,夫人,到了。”
永夜並未急著起身,自覺握住了餘莫卿的嬌嫩纖手,準備帶她下車。
餘莫卿立馬反應過來,想把手抽回來,這妖孽的人情她自己賣過一次了,她還沒想再做人情呢。所以她就是不起身,把手往回拉。
永夜倒沒有強硬拉起她,隻是淡淡回頭,輕笑道:“外麵可是不少人看著,這好戲難道不應該上場了?”
“夫妻恩愛也不一定要靠這些呀……再說宋幕還想給你下馬威,外麵萬一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這做的又給誰看的?”餘莫卿挑眉,“我自己可以下車。”
“你可別忘了,子文生性多疑,離了我寸步,可指不定子文有多懷疑你。再說,昨日他已然見識到你的膽怯和與我的恩愛程度,總不能今日兩人就變得如此疏離?”永夜反問。
餘莫卿無奈看著這妖孽,突然笑了:“好,夫君大人……”說著反握起永夜,站了起來。心裏倒腹誹,看我待會兒怎麼讓你大跌眼鏡……
永夜見餘莫卿如此反應,也笑道:“夫人果真聽話,真是讓為夫愛不釋手啊……”牽著餘莫卿就往外走。
車簾一開,永夜先下了車,又回身扶著餘莫卿下車,趁機又抱了個大滿懷,被餘莫卿不作聲色地瞪了一眼。
餘莫卿才站穩,朝麵前看去,原來馬車停在了宋幕的府前。
如今夜色降臨,一片陰影中,卻因宋府自帶的燈籠照的一片亮堂,將其一派恢弘顯露無疑。門前兩座巨型石獅駐守大門,威嚴的看向來人,彰顯著自己不容撼動的身份。府邸門上牌匾朱紅赤字相提“宋府”二字,遊龍走勢甚是流暢,當真是飛龍舞鳳。從外向裏,無一例外不在顯示著這知府大人的闊綽。
如永夜所料,整個宋府張燈結彩,紅布鋪天,可這門口也隻是站著幾個家仆,謙卑的低著頭,想必其他被宴請的人早已入廳了。
為首還有一位身著便服,身姿卓越的高壯男人,那男人墨發張揚,輪廓深邃,一臉正氣,隻不過眼神過於犀利,讓著正氣透露三分邪氣。
見了永夜和餘莫卿下車,那男人立馬迎了上來,臉上滿懷笑意,手上抱拳:“素聞第一莊莊主風姿卓越,俊逸如仙,今日一見,果真折煞小官啊……久仰久仰!”
“大人謬讚了,在下不過江湖莽夫,不敵大人半分風姿啊。”永夜也是客氣,嘴上掛著笑。
又見永夜身旁站著嬌小女子,宋幕又施了一禮:“想必這就是莊主夫人了吧?果真是嬌小有致,清秀玲瓏啊……”
餘莫卿早就一副羞怯模樣,隻是朝宋幕微微點了頭,並不回話。心裏倒想著這宋幕還真是人不如相啊,別看一副儀表堂堂,人品卻惹人懷疑,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又偷偷打量了宋幕幾眼,發覺他倒是有點像三皇子,可是人倒沒三皇子那樣陰陽怪調,不過都是******的一幫人,有著絲毫不遜於他們的高調跋扈。
永夜順便將餘莫卿摟了起來,替她回話:“內子怕生,天生羞怯,大人如此誇獎,倒哄著她了……”
餘莫卿被一摟,原本想擺脫那手,但卻聽到永夜又拿內力傳聲:“卿兒,這戲才剛開場,你就想逃?”
餘莫卿一聽,又安分了下來。她心裏吐槽,她才不是想逃呢,還不是這妖孽不讓她安生。
宋幕哈哈大笑起來:“素聞莊主品味之高,一般女子皆入不了法眼,倒好奇夫人何等姿色能入莊主之眼?又聽傅將軍所說夫人乃鄉野婦人,如今一見,倒更加好奇了。”
永夜淡淡笑著:“內子確是鄉野婦人,可卻深得我心,還是我多番追求,才肯隨我回莊呢。”眼裏倒非笑意,一絲寒鋒乍現,仿佛要淩遲宋幕。
薄紗之下餘莫卿抿了抿唇,她自然感覺的到永夜一麵淡然,卻一麵如冰,對著宋幕一番略帶歧視的話的諷刺。
宋幕何等敏銳,迅速聽出這番話背後的敵意,斂容正色:“如今天色已晚,宴席早已布置妥當,隻差莊主和夫人登堂,莊主、夫人,請!”說著,擺手帶起路。
永夜報以一笑,摟著餘莫卿跟在了宋幕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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