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婧瑤揮舞著小小的手掌,好奇的抓著蕭笙帝冠上的一串金流蘇玩著,而蕭笙也毫不在意,隻是又耐心的誘導著,“乖婧瑤,喊舅舅。”
“娘……”
頓時,蕭笙不禁苦笑起來。
這小丫頭,怎麼就知道喊娘?
“我也不行的。”
容世暘挑著眉微微搖頭,但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親爹都還沒喊過,更何況你是個舅舅?
再說是親娘舅吧,但是,他的女兒,可不能先喊別的男人。
“孩子還小,都不會呢。”
程流錦不禁無奈,她知道,容扒皮肯定又在胡亂的吃醋了。
婧瑤這才剛剛開始學會說話,就連喊娘,也才剛剛會了沒幾天,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學會了所有的詞。
“是是是,是我太心急了。”
蕭笙不由得失笑,便又點點頭說道,“興許,等著下次再來玩的時候,就知道能喊得出來舅舅了。”
“下次?”
程流錦幽幽的歎了口氣,“下次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嗯。”
容世暘也點點頭,“今日,你們相對而立,隻怕有些人便會覺得好奇了。”
終於登上了皇位的蕭笙,在登基這一天摘下了自己一直以來遮麵的麵具,而看到他的麵容之後,近侍的總管太監便不禁吃了一驚。
皇上的樣子……
和已經逝世的太後有些不太像啊。
據說,皇上幼時和太後的麵容十分相像,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如今,怎麼反倒是與先皇有著好幾分相似了。
當然了,這話他可不敢說,畢竟,兒子像親爹這種事情,也沒什麼毛病。
而此時,蕭笙卻不禁微微一笑說道,“的確是會好奇。”
說著,便將懷中的容婧瑤還給程流錦,又起身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來,遞到了他們二人的麵前。
“這是什麼?”
程流錦有些疑惑,而容世暘卻是已經將那卷紙接了過來,緩緩地打開來。
“嗯?”
打開的同時,容世暘不禁微微挑眉,而程流錦便也好奇的湊過去一看。
頓時,便也訝異的睜大了眼睛。
“這……親爹的畫像?”
程流錦不禁愣了愣,她確定上麵的人是秦海無疑,但為什麼,畫像之上,她卻會身著了明黃色的龍袍呢?
“這不是爹。”
蕭笙搖搖頭,又解釋道,“這是早於齊國先帝蕭文的一位皇帝,叫做蕭柯。”
“蕭柯?”
容世暘皺了皺眉頭,“那位隻在位了十五天就病逝的皇帝?”
“嗯。”
蕭笙點點頭,“關於他,齊國皇室的族譜上都沒有太多記載,似乎,關於他的東西,在一眨眼間就全部消失了似的。”
“也就是說,爹本來就是齊國皇室。”
程流錦不禁皺眉,這個死錢串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不錯。”
蕭笙又說道,“我調查過當年的事情,但得到的線索卻少之又少,簡直像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而當年,和這位皇帝有過接觸的人,也都紛紛死於非命。
於是,那時候的事情,就像是一個無解的謎團一般,永久的埋在已經消逝的過往之中,再也不會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