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平,姐姐有點累了,送我回房。”
“哦!”柳舒平應了聲,然後帶著她回房,可是……
看著眼前所出現的模糊景物,柳惜北抿了抿唇,心中有些無奈:“舒平,帶姐姐回以前的房間!”
柳惜北的記憶並不多,正確來說她的記憶除了被欺負還是被欺負,從小懦弱無能腦袋又有問題的柳惜北連柳家上下有多少人都不清楚,所以她的記憶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指望不上。
然而雖然如此,但她的記憶中,以前的她是住在一個奢華的落院,直到大夫人也就是柳惜北的生母去世之後才被趕到這座荒涼的偏院。
柳惜北雖然從小就不得人疼,就連生母也不待見她,還以她這個白癡女兒為恥,可是畢竟是柳府的大小姐,所以在大夫人生前就算不被喜歡,甚至女兒被欺負了也不管,但住的地方還算符合她大小姐的身份,但也隻是僅此而已。
柳舒平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脖子縮了縮:“姐姐,要不你跟舒平住好不好?”
“好,不過姐姐絕不會住在那個女人的落院裏,還是想跟那個女人住?”柳惜北揚唇一笑,說著不等他開口又道:“以後跟姐姐住吧!姐姐住哪你就住哪,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姐姐,姐姐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甚至可以讓那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然,這些話她不會跟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說,嚇著他可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柳舒平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說道:“姐姐,墨香閣莫兒姐姐在住呢!”帶姐姐回原來的地方恐怕是不可能的。
“哦!原來如此!”她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嘴角微揚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仿佛隻是聽到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然而她那渾然天成的傲然卻充滿了壓迫感,渾身釋放著邪魅亦高雅的氣息。
嫡出大小姐,虎落平陽被庶欺,大夫人在世之時雖然不被人喜歡,可是做做樣子還是要的,大夫人一走連樣子都不必了,畢竟做了也沒人會看。
“那我們就住墨香閣。”
“哦……啊?”柳舒平應了聲,可是下一刻卻愣了,姐姐是說住墨香閣嗎?
這怎麼行啊!
莫兒姐姐住在那裏,如果姐姐去那裏住的話肯定會被莫兒姐姐還有二娘欺負。
“啊什麼啊?我們就住墨香閣。”其他地方她還就不想住了,因為她從來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是她的,她就一定會奪回來,用任何手段,雖然她不是真的柳惜北,但從她重生那一該開始她就不再是柳初北,而是柳惜北。
此北非北亦是北,在她眼裏活著才是王道,如果死了那說什麼都是個屁,所以不管她現在是誰,名字叫什麼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她重生了。
而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他們最好給她乖一點,否則她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
“別可是了,相信姐姐,姐姐說住墨香閣就一定住墨香閣,而且她們絕對不敢為難我們,走吧!帶姐姐去。”柳莫兒的小命還在她的手裏,量她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她們若敢違抗,她就讓柳莫兒死無葬身之地。
拗不過她,柳舒平最後還是帶她來到墨香閣。
墨香閣位於柳府的東邊,走進門一股淡淡的梅香便撲鼻而來,模糊的眼前仿佛有無數粉色的雪花飄然而下,當然,柳惜北很清楚這不是雪,而是梅花隨風而落,隻是可惜了,她看不清,不然應該會看見美麗的風景。
“柳惜北,你來這裏幹嘛?”柳莫兒尖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剛從柳惜北那受氣回來,此時又看見她,柳莫兒心裏肯定不會高興,甚至恨不得殺了她。
柳舒平不安的抓緊柳惜北的手,後者淡漠的勾起了唇,嘴角勾勒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本小姐是柳府的大小姐,這裏本是我的落院,你說我來幹嘛?”
“你說什麼?給我下毒現在還想搶我的墨香閣?柳惜北,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柳莫兒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以前府裏的好東西都留給了大夫人,好不容易大夫人死了,娘才把這個賤女人趕出墨香閣,這些榮華富貴應該屬於她們的,可是這個賤人又要來搶了嗎?
柳惜北一個隻會給柳府丟臉的賤女人她有什麼資格擁有?
況且墨香閣裏放著不少金銀珠寶珠釵首飾,若是柳惜北住進來了她還能拿回去嗎?
答案肯定是不能。
現在的柳惜北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柳惜北,現在的她別說膽子懦弱了,她不僅膽大包天而且聰明得就像一隻狐狸,她清楚別人的弱點更懂得利用,也正因為如此,就連向來精明的娘都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這個賤女人沒毒死就算了,反而變得聰明,這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是嗎?那你就等死吧!”柳惜北散慢出聲,邪魅的勾起了諷刺的弧度,為了達到目地,她可以比惡魔更邪惡比黑夜更黑暗,這個女人若想嚐試她一點也不介意,隻要她有膽承受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