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站在這裏幹嘛？”朱心蕊走進來。“有咖啡嗎？”
“有，”鬱一葉把紙巾的袋子轉手扔進垃圾桶，打開冰箱拿咖啡。“隻有速溶咖啡。”
“我都習慣了，你哪次用好咖啡招待我過？”朱心蕊接過來從一旁拿來杯子，一邊倒一邊莫不經心的問：“這事，怎麼辦？”
鬱一葉站在一旁挽著胳膊，她吹著著自己耳邊垂下來的發絲，輕聲道：“你覺得呢？”
“還是先問清楚。”朱心蕊用勺子攪拌著手中的咖啡。“隻是看到跟陌生女人抱在一起怎麼就斷定？”她抬頭看鬱一葉。
“不止一次。”鬱一葉回答，“顧炫說出差，可是有人看到他人在本地。”
“火腿說的？”
“恩，”
“那應該不是短時間內的事情了？”怎麼到現在才說？
鬱一葉搖頭。朱心蕊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那現在直接攤牌嗎？火腿怎麼想的？要離婚？小寶怎麼辦？”
“鐵了心的要離。小寶她說自己養！”孩子是一個家庭的牽絆，不管夫妻雙方怎麼鬧，孩子都是受害者。“你早上說顧鉉給你打電話了？”
“嗯，上飛機前打電話的，我說跟我在一塊兒，你昨天晚上給我發信息，我就猜著差不多跟你在一起。她昨天晚上過來的嗎？”
“是，那…顧鉉知不知道她昨晚回去沒？”
“知道，問我了。煩，還是出去吧，我來問問。”朱心蕊端著咖啡走了出去。
“火腿？”人呢？剛剛還在沙發上坐著的人呢？朱心蕊快步走過去，沙發上沒人。她回頭喊：“大葉！”
“這裏。”陸明月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鬱一葉走到衛生間門口，朱心蕊在專心描唇。纖細的手拿著口紅一遍一遍的描著唇線。
“你在衛生間幹嘛？”朱心蕊走過來。
“臉色太差，化個妝現在有沒有好一點。”陸明月把口紅收拾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轉過身，她問：“是不是精神很多？”
“恩。”朱心蕊和鬱一葉點頭。
“那走吧。”陸明月理理頭發從鬱一葉和朱心蕊的中間穿過去走向客廳。
“去哪裏？”朱心蕊追問。
“陪我回趟家，把屬於我的東西收拾下。”陸明月又去了房間再出來時拎著包：“大葉，你幫我打個電話給顧炫，說我在他家等他。”
朱心蕊上去拉住朱心蕊：“你做什麼？”
“攤牌。”
“火腿，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鬱一葉也上前拉住她的手問。
“不用，我想清楚了。”陸明月堅定的吐出幾個字。她不想挽留，不想活的再那麼卑微，之前裝作不知道已經讓她覺得自己犯賤，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何苦？
陸明月張開手抱住眼前的兩個女人：“你們覺得我要繼續裝作不知道嗎？”
“可是…小寶怎麼辦？”朱心蕊猶豫的開口。
“我對不起他。”
“走吧，我們陪你去。”鬱一葉開口，她轉頭看朱心蕊：“陪她去吧。我給他先打個電話。”
找到早上剛存的號碼，鬱一葉撥了過去。
“喂，你好。”
“我是鬱一葉。”
“大葉？”對方很驚奇她打電話給他。
“嗯，你在哪裏？”
“在家。”
“那你先別走，我跟火腿馬上過來。”
“走吧，說過了。”鬱一葉掛完電話看著她倆。
“我要去洗把臉，大葉！你跟我過來！”朱心蕊拖著鬱一葉往洗手間走。
關上洗手間的門，朱心蕊問：“真去？”
“那你說怎麼辦？拖著？”
“可是攤牌了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我也不知道…”鬱一葉低頭，火腿現在這個時候，她不替她想辦法拿主意給她撐住怎麼辦？
“你這個豬腦子！”朱心蕊伸手戳鬱一葉：“你自己不知道怎麼辦？你還義憤填膺的要陪她去！她現在一時腦袋熱，想著離婚。等她冷靜下來，反悔了怎麼辦？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了！那你到時候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