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祛除體內的子蠱了吧,同時也是祛除最後一份牽掛。郝連玄搖頭輕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己居然猶豫了,居然害怕見到她傷心難過。祛除了就不會有這種多餘的感情了吧。
“啪!”書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明月不顧下人的勸阻直接闖了進來,至少她要親自求證。
“殿下恕罪,奴婢們攔不住她。”下人們戰戰兢兢,明月要硬闖,他們又不敢傷了她,攔又攔不住,到時候郝連玄怪罪下來,受苦的還是他們,真是欲哭無淚。
“月兒?”郝連玄確實很意外明月為什麼會來找他,而且看樣子不像有什麼好事。揮揮手,等下人們都退下了才說:“你找我什麼事?”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郝連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自然不會想到牽情的事明月已經知道了,更不會想到母蠱已經被她祛除。
“說什麼?”郝連玄以為明月是知道了自己要娶水雲的事,下人們肯定是不敢亂說話的,至於雲兒似乎也不屑與做這種事,可是女人的嫉妒心是很難理喻的,所以倒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是誰對你亂嚼舌根了?”
明月不語,隻是看著郝連玄,似乎是想從他眼睛裏看出什麼,“你愛過我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
“回答我。”
郝連玄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說過,我愛的隻有你。”就算後來是因為牽情,至少最初的愛是單純的。
“你確定?”
“你到底想說什麼?”
“哼,這麼快就不耐煩了。”自己也不過剛取出母蠱而已。
郝連玄壓下心裏的火氣,“月兒,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聽說?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事實。”
“那麼你看到的事實是什麼?”
明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郝連玄,“事實就是......”事實就是我愛你,就算知道一切隻是謊言,我也無法不愛你,但你愛的卻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可是這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眼睛怎麼酸酸的,是什麼劃下來了。
郝連玄溫柔地幫明月擦去眼淚,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傻瓜,怎麼哭了。”
前世的白靜為了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就算再苦再累再委屈也不會哭。今世的蕭明月太幸福,幸福到已經忘了怎麼去流淚,現在才知道原來沒有人是可以一直幸福的,原來剛剛的是自己的眼淚。
明月突然很想撲到郝連玄懷裏哭,而她也確實那麼做了,就算是欺騙也好,至少讓她放縱這一次。
“月兒?”郝連玄輕撫明月的背安慰她,眼裏的心痛卻無人發現,突然有些猶豫,要不要祛除牽情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