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傷口(1 / 2)

陳粟望著手裏這個鏽跡斑斑的東西,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幾天之前陳粟與小夥伴們一時興起,夜間跑去本地大戶李府的果園裏偷果子吃。結果讓兩個巡邏的漢子逮個正著,小夥伴們見勢不妙,“嗡”的一聲作鳥獸散。陳粟也抬腿就跑,這兩個漢子倒也幹脆,其餘不問徑直朝著陳粟這裏就追了下來,陳粟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我的媽呀,撒開手腳,跑的更快了。在這果園子裏,陳粟個子小行動靈活,兩個漢子邊遮擋著枝葉還要注意著腳下,速度上就慢了很多,漸漸的拉開了些距離,可是好似跟往常不同,這兩人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在陳粟身後緊粘不放,陳粟為了躲避追蹤,連著幾次讓樹枝刮在臉上,劃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時間一久,陳粟有些吃不消了,如此下去被抓隻是遲早的事情,看後麵兩個人的意思就是想耗到陳粟沒了體力抓個“活的”。陳粟稍稍的喘了口氣,突然地加快了速度,朝著一個方向加速的跑去,後麵的兩個漢子見狀也隻得加快步伐緊跟而上,結果被樹枝連絆了幾個跟頭,氣的兩個人破口大罵,陳粟聽到罵聲心裏暗笑。就這樣一前兩後不多久就衝出了果園。果園的旁邊是一座廢棄的礦窯,陳粟一個閃身就藏進了門內,兩人追到此處發現人不見了,左右打量了一下,就朝著窯門口走了過來,由於是夜間,窯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兩人探著頭往裏瞅了瞅,扶著牆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窯洞內傳了出來“啊……”,還在猶豫的兩人被這聲慘叫驚得渾身一哆嗦,頭發根根直豎,絲毫不耽擱的扭頭就跑,眨眼間就沒了影兒。黑乎乎的窯洞口恢複了寧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在兩人走後不久,窯洞口身形一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朝兩人逃跑的方向瞅了瞅,稍頓了片刻,然後便背起小手,一步三搖的朝自家的山村走去。

當陳粟順著小路一路跑著回到村子,才發現跟自己一起去的幾個夥伴正在村口焦急的等待著他,見到陳粟平安回來了,幾個孩子都很高興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等陳粟把情況講清楚,引得幾個孩子大笑不止,看向他的眼神兒裏盡是崇拜。笑畢,一黑黑瘦瘦的小男孩兒提醒道:“陳粟你膽子大不害怕,可聽俺爹說那窯好像有什麼禁忌,那窯雖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可是作用好像大得很呢,人是不能隨便進的尤其是晚上,不然說不準會出什麼事情呢”“你淨瞎說,我們又不是沒有去玩兒過,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不都好好的嗎”旁邊的一個小矮胖子反駁道,“這也是我爹聽李府的人議論的,隻是最近才有人說起呢”,“好了,好了,你倆別吵了,不早了都回家睡覺了”陳素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爭吵,揮揮手進了村子。好意提醒他的那個小男孩有些委屈的瞥了陳粟一眼,沒有在說什麼,隨著人群回家了。

等陳粟與小夥伴們告別回家,已是月亮西斜,回到自己的屋子,便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可是就在陳粟剛剛入睡後不久,本來明朗無比的月色竟然暗淡了下來,若有人在這個時候抬頭往天空仔細看,就會發現,在月亮的前麵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尺許大的青色圓盤,圓盤泛著青藍色的光暈,不細心的觀察就很難發現,一圈圈狀如漣漪的光暈竟然在逐圈收縮,當光暈蕩漾至青盤邊緣時便無聲無息的消失掉了,好似被那隻圓盤吸收了一般,而通過該圓光暈的月光也不在似以前銀亮,好似被刷掉了很多亮色。所幸的是圓盤的樣子很小,所涉的麵積並不太大,加之夜深人靜,夜色晦暗,這點輕微的變化並無人發覺。而此時躺在床上的陳粟,早已鼾聲大起,一副對此絲毫不知的樣子。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陳粟才從睡夢中醒過來,感覺口幹舌燥,想坐起來找點水喝,可是手剛一沾床,便傳來一陣劇痛,疼的陳素猛吸了一口氣,手一鬆勁兒摔在了床上,腦袋緊跟著也是一陣眩暈,全身冷汗瞬間便湧了出來似是虛脫了一般,痛苦令陳素蜷緊了身子。就這樣呆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痛苦的滋味才算減輕。當他把那隻疼痛的手張開在自己眼前時,不禁吃了一驚,手心兒裏赫然有一條寸許長的傷口,整個傷口占了小手寬度一半都多,傷口兩側白的發青。剛才手上的疼痛肯定就是因為它了。但是很奇怪偌大一個傷口,周圍卻不見半點血跡。陳素翻了翻周圍的被褥,被褥上卻沒有血漬。陳素想了想,大概是自己在進屋之前傷口已經止血了吧?陳素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傷口雖然很大,但不是很深,對此陳素長籲了一口氣,不然的話陳素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了。陳素小心的坐起來,感覺腦袋還是一陣陣的眩暈,慢慢下地,來回走了幾趟,感覺除了有些口幹之外,好了一些。陳素找出一點棉花燒了,將灰燼覆蓋在了傷口上,輕輕的揉了揉。這種做法可以止血,這是陳素的爺爺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