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行進入院內,演武場上傳出震天的呼喊聲,這都是弟子所習武發出的呼喊。看到三人進入院內,一個個弟子都上前問好,眼中帶著的火熱使得他們的心思都溢於言表。
趙月兒對每一個上前問好的弟子都麵帶微笑、點頭示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架子,可謂是應對從容。
“大師姐,小師妹,你們回來了!”一道溫和,但是骨子裏卻充滿傲氣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原本門庭若市的喧鬧場麵頓時變的鴉雀無聲,眾位弟子自發的讓開一道路子。一名麵若冠玉、豐神玉朗,說不出的英俊的青年男子從容的走了過來。他嘴角帶笑,看著二女,眼中顯出無比關切的神情。
“咦?這位兄弟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看到了二女身邊的薑明,男子出聲問道。
趙月兒點了點頭,指著薑明道:“柯師弟!這位是莫雲公子,他先前和我們在客棧相識,他有心學習武功,所以前來拜師,我帶著去見師父!”說罷,趙月兒便招呼了一聲薑明,就要帶著他離開,似乎不願和這個柯師弟多做交談。就連刁蠻好玩,孩童心性的靈脂看到那位柯師兄後,臉上也冷了下來,似乎對其極為不喜,不斷的催促著趙月兒趕快走。
看著三人離開,柯振武的臉色冷了下來,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隨即變的充斥著情·欲,口中發出讓人難以聽到的聲音:“趙月兒、玉靈脂,你們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們都注定是我的。”
“師傅,有一位莫公子想要拜師,還請師傅定奪。”來到書房前,趙月兒一臉恭敬的喊道。就連靈脂也變的安靜起來。
“請那位莫公子進來,你們下去吧!”房間中一道威嚴的聲音傳出,趙月兒應諾了一聲,便帶著靈脂下去了。
薑明推開門,緩緩走了進去。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捧著一卷書籍驚心閱讀。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他輕輕轉過頭。
這是一個儒雅的男人,他一席白袍,麵白無須。兩鬢有些花白,眼神中布滿了曆經歲月的積澱和飽經世態的滄桑。他的眼中柔和平淡,並不威嚴懾人,看上去不像是一名武者,卻反倒像一介儒生。
當看到薑明之後,那名儒雅的中年男子神情一怔,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眼中露出一抹淩厲之色,真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說剛才給人的感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那麼此時便向一名手持出鞘利劍的絕世劍客。
中年男子袖子一揮,一道勁氣撲過關上了房門。沉默了半餉,中年男子淩厲的眼神逐漸平和了下來,淡淡的道:“修道者?閣下是修道者,又何必來我們武苑修習武道?”
薑明的臉上顯現出一絲詫異,喃喃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明明已經···”
“你明明已經被人封鎖了經脈和氣機,可為什麼還能被我看出來,是嗎?那是因為你並非一般的修道者,似乎和我們武者淬煉肉體的方法有些相似,這我才看的出來。況且,你所穿的衣服乃是玄蠶絲所造,隻有修道者才會把此等寶物當成驅寒避暑的普通衣物來穿。”郝天奇臉上掛起了一絲笑容。
薑明吃了一驚,說道:“我師傅說的不錯,武者之中果然也有高人存在!難怪他讓我入世之後尋找一個武苑修習武功技巧!”
“哦?你師傅讓你入世後修煉武道技巧?你們修道者不是一直視我們武者為山野村夫,認為武功隻是旁門左道,看待我們的目光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你的師傅為何如此高看我們?”郝天奇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饒有興趣的追問著。
“我師傅說,我走的路很強,很強!正是因為太強,所以卻沒有相應的神通法術,即便真氣修煉的再強,威力也會大打折扣。師傅說,了解武道能夠彌補我神通仙術上的缺憾,他說武功大成其實比仙術要恐怖許多,所以我來了。”薑明神態隨意,肆意的笑著。
“好!你這個徒弟我郝天奇收下了。你去和月兒說一聲,讓她為你安排一下。”郝天奇應了一聲,露出送客的意思。當薑明走出房間後,郝天奇指節攥的發白,口中發出如夢囈一般的低語:“武道,武道,終有一天,我會讓武仙和群仙處於同樣的地位,甚至把群仙踩踏在腳下。會有這麼一天的,一定會,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