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軒啊!有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娶媳婦兒沒有!”
“我哥人太傻,姑娘們都不上當,我那嫂嫂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魚兒這話是典型的打胡亂說,存心抵毀!江亭軒在京城也是風雲人物,上門提親說媒的人多如牛毛。不是姑娘家看不上他,是他沒那個心思!
“你這姑娘就會亂說,亭軒這樣俊俏的小夥子,哪有姑娘看不上的!”
“李伯真會誇人!”
“李伯說的可是實話!剛才來的那位公子倒比亭軒還俊俏,是不是魚兒的夫婿!”
“李伯這次可看走眼了!我可是無痕的師姑!”
對於這樣的情況,魚兒已經有足夠多的經驗,不會像以前那樣大驚小怪。
“這……”李厚覺得尷尬無比,連句緩和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事還真是個問題!經常被人弄錯,我都沒折!要不以後出門在頭上頂個牌子,寫上我是無痕的師姑。李伯你覺得怎麼樣呢?”
“說起來倒是不錯,不過以後怕是所有人都會盯著你看了!”
“那沒辦法了,我隻能不出門。想住李伯的客棧,可是我沒有銀子。唉!這可怎麼辦呢?”
“李伯就給你打包票,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李伯一定不讓吃不好住不好!”
“有李伯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吉祥客棧不愧是興城最大最好的客棧,所有設施一應俱全。
魚兒住天字甲號房,無痕住對麵的天字乙號房。兩個房間相對,魚兒的安全不用擔心。魚兒雖然比一般的千金小姐勇敢,卻也還是個不懂得人心險惡的小姑娘。仗著跟著師父學了幾天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不將一些個肖小之輩放在眼裏,結果害得自己身陷險境。救死扶傷,魚兒學醫的初衷,她也一直這樣做,而且做得不錯,無數瀕臨死亡的人得以生還。然而現實並不以人的思想為轉移,無情的事實依舊無情。
魚兒第一次置身險境,是剛離開七裏莊。江湖殺手,受命於人,絕不留情。如果不是無痕,魚兒早已喪命。從那以後,魚兒終於知道江湖人心險惡,開始學著小心翼翼。
現在正是午飯時分,去魯府為時尚早。魚兒就是喜歡新鮮,無痕不得不陪著她出去閑逛。何華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一臉忠厚老實,李厚安排他做向導。
興城的繁榮,很大程度上是由於魯元敬。這不是誇張,這樣講一點都不過分。魯元敬不僅在江湖上名望頗高,就是朝廷也不能忽視他的影響力。不如說興城的最高官員張正庭張知府,此刻他就在魯府指揮吊唁事宜,大部分閑賦的衙役都在幫忙。
魚兒說是要去閑逛,其實是想到處打聽魯府的事。
魯元敬死得太不是時候了!
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郭遊正好要來調查他的時候死。如果說是巧合,那隻能說實在太巧了!
魚兒對查案不懂,她隻是站在一名大夫的角度,一個正當壯年,武功高強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死了!
魯府的廚房格外忙碌,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魯府有限的人手實在忙不過來,在魯夫人的安排下,魯府新招了一批短工。短工都是臨時招的,沒時間弄清楚每個人的底細,為了安全著想,他們隻負責一些小事。
“王叔好!這就是我姑姑!”一個小廝打扮的年輕男人說到。
“恩!不錯!”王叔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麵前的女人。
“那我姑姑可以留下了!”年輕男子似乎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