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定,剛才已經把可氣話說的差不多了,一時還真找不到說的。這對無痕是毫無影響,相反他就喜歡這樣。但對於劉老爺來說就是不好的情況,有求於人,投其所好。他在不了解他們的時候,不求能投其所好,但求不得罪。
“劉老爺可不可以說說劉小姐的病?”
“魚兒姑娘也懂醫理?”
劉老爺在濟州經營多年,各式各樣的人見過不少。各地都有生意來往。第一眼看到魚兒,隻是覺得小姑娘很有靈氣。他把心思都放在丁馳身上,並沒有注意她。現在一聽她問起女兒的病情,他不由重新審視。
“魚兒略懂醫術,家裏誰有個頭疼腦熱,都要試試。心性慢慢高了,還請劉老爺見量!讓金大俠見笑了!”
“無妨!魚兒姑娘是天真直率!”金晁本來還在想事,沒想到又扯到他頭上了。
“丁老板太過自歉了!那老夫就不客氣了,關於犬女的病還得從七個月前說,那是四月初三的下午……”劉小姐和劉夫人上山燒香,下午回來的時候突然下雨。沿途沒有人家,隻能找個山洞躲雨。
劉小姐平日很少出門,對山洞的一切都很好奇。借著火折子的光,這看看那摸摸,丫環一個不注意,劉小姐的身影就不見了。
所有人驚慌不已,連忙分頭小人。天黑了也沒有找到,回到劉府,劉老爺連忙招集人手,出動了所有的人滿山搜索,依舊一無所獲。
劉小姐是在八天後回到劉府的,確切的說是被抬回來的。
劉小姐閨名嬋兒,不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身上還是出門前穿的淺綠色細花裙,隻是到處都破了,還有觸目竟心的血跡,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劉嬋兒醒後雙目呆滯,隻要一有人走近,便瘋了似的又哭又跑,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什麼。
劉老爺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看到劉嬋兒的情況毫無好轉,他心裏隻有幹著急。
大夫頻繁的進出劉府,再聯係劉嬋兒失蹤的事,那些沒事隻會亂嚼舌根的人,豈會毫無察覺?各種關於劉嬋兒的流言四處傳播。有人說被山上的土匪給糟蹋了,有人說是被劉老爺的仇家給下了毒手,還有人說劉老爺想把女兒嫁給京城的顯貴,劉嬋兒不從,以死反抗,一頭撞在牆上,人給救了回來,但是傻了。
各種各樣的傳言都有,誰也不知道真相。劉老爺想盡辦法,連知府老爺都出麵了,也沒把人們的嘴堵住。
大半年過去了,劉嬋兒依舊沒有好,到是流言慢慢沒了。也對,誰會一直去關心別人的事,耐心早沒了!
金晁的名頭其實很響亮,隻是他的本事不被大多數人所知。由於他的師父枯木道人,很多不知情的人,直接以為他有化弧降邪的本事,這便又有了一種說法,劉嬋兒是被鬼附身。
聽了劉老爺的敘述,魚兒更加好奇了,劉嬋兒到底怎麼了!這就是大夫的普遍心裏,越是棘手的病人,越是能激發其治療的決心。
“相信劉小姐一定康複的!”魚兒這句話不僅是在安慰劉老爺,更是在下決心。如果金晁治不好,她一定竭盡全力。
“借魚兒姑娘吉言!”
“老爺,小姐出來了。”管家的聲音適時響起,眾人都把視線投向門口。
“糖葫蘆!嘻嘻…嘻嘻…”天真無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嬋兒乖!我們去見客人,見完就給你糖葫蘆吃!”
“糖葫蘆!糖葫蘆!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