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的女人,她們是何等的幸運,能夠擁有了天下女人最尊貴的地位,享受著一般女子享受不到的待遇。
同時,永巷的裏的女人又是何其的不幸,紅顏未老恩先斷,使得她們成為天下最悲哀的女人。
在這條悠長而又深不可測的巷子,是一個可以抹殺女子青春與單純的地方。
在這裏如果不能得寵,那這條長長的永巷和自己的宮殿就成了困住自己的牢房。
若是受寵,也未必就能安心度日,君王的寵愛是如此的薄涼,昨日還承歡恩愛,今日就不知在哪個妃嬪的宮中沉醉。
縱然傾城之色無人能及,將君王的萬千寵愛集一身,也總有色衰之日,屆時如何能鬥得過那些豆蔻之年的貌美女子。
每年到了選秀的日子,各地方秀女經過層層選拔,剩下了最後二十人都已經送到了長安城,屆時將會有專門的執事太監來接她們進宮,學習各項宮中禮儀。
優秀的佳人才能夠最後麵見皇帝或是太子,成為皇室的女人,而那些姿色稍差的便隻能成為侍女了。
隻要他們進了宮門這也就意味著從明天開始她們也就成了永巷的女人了。
無論她們日後是否得寵,這一輩子,注定會在高高的宮牆度過了。
今年的秀女按照慣例,應該是吳國競選,而梁王劉武卻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從過了年以來,他便日夜望著長安方向,等待著使臣的到來。
這日,吳國的宮殿內,終於迎來了梁王期盼已久的長安使臣竇嬰,劉武帶領著吳宮上下的跪迎道:“臣弟劉武恭迎長安特使。”
使臣從後麵的太監中接過一道聖旨,宣讀道:“大漢天朝太子已入冠年,下月中旬為其選秀。”讀完將聖旨交給了梁王劉武。
劉武接過聖旨,磕頭道:“臣弟一定不負陛下聖望,定當選出傾城美貌、賢惠達禮儀的女子。”
竇嬰道:“既然如此,宣讀完畢聖旨,老夫就先告退了,恭祝王爺千歲千千歲。”
梁王道:“怎麼,竇大人這麼急著就要走呢?”府中已經設宴款待,這天色已晚,不如今夜權且在此歇息,明日本王安排送竇大人回長安,如何?“
竇嬰轉身看看門外,天氣確實已經不早了。捋了捋胡須,笑道:”好吧,那就依著大人的。“
跟隨著梁王,竇嬰來到了梁王宮的後花園。酒宴之中,梁王不斷的那排歌舞給為竇嬰助興,一個勁的說著自己府中的,自己梁國的女子是多麼的貌美。
大約三五年前吧,梁王劉武就吳國各地召集姿色貌美的年輕女子,不是充實他自己的吳國後宮,而是為了今年的選秀。
這時,一個女子粉色長裙,眉黛輕陌,純色不染而紅,眼睛泛著光芒像似噙著淚水,就這麼輕輕的墊著腳尖,旋轉的身子,揮舞手中的手繡長衫便來到了酒桌前獻舞。
竇嬰被眼前的這個女子迷住了眼睛,連酒杯都忘了放下,就這麼一直拿在手中。
梁王劉武看到竇嬰已然被眼前的女子迷住了眼睛,心中不禁暗喜:看來此女今年選秀成功的機率又高了一層的。
當那女子停下了舞蹈,劉武道:”來,辛茹,給竇嬰大人斟酒。“
女子應到是:”義父。“便輕盈的來到了竇嬰的麵前,將他杯中本來已經空了的酒杯又斟滿了酒。
竇嬰問坐在身邊的梁王道:”王爺,此女是你的義女?“
梁王道:”是的,這是本王前些年收納的一名女子,隻因為夫人喜愛,便收為義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