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需監寺師叔出手,”一人笑道,“僅僅東虢國鐵甲艦隊就足以鏟平禮山城了,畢竟坐鎮者可是鄭嵐鳩。”
“他可是嗜殺成性的主!”那人陰狠道。
“話雖這麼說,監寺親去,我才心安!”主持捋了捋胡須道。
……
“不好了不好了!”可二人話音未落,一個年輕的彌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沒看清路,竟然一腳絆在門檻,摔了個四腳朝天。
“諸天神祇麵前成何體統!”主持眉頭緊皺,暴喝道。
“不好了主持!”然而,那人來不及解釋,氣喘籲籲地跪倒在地道,“監寺的長明燈滅了。”
“什麼?”異口同聲,木魚聲戛然而止,所有和尚驚坐而起道。
主持倒退一步,身體仿佛被抽幹空氣地氣球一般,許久,終是蹣跚地扶著柱子道:“查,給我查!”
其他和尚亦是物傷其類地緘默,原以為周寅僅僅鬥師五星,不敵身死情有可原,孰料,連身為鬥師七星的監寺都折戟隕落,這禮山城真的這麼厲害嗎?
僅僅二十年不管製,竟然發展到淩駕寒山寺之上的存在?
可傳聞禮山城的兩大宗門宗主,不都僅僅鬥師不到嗎?
與此同時
在那蒼茫的森林之中,華蓋遮天,草木葳蕤,有一處卻鳥獸絕跡,生機肅殺,隻見得一處坑窪靜靜的落在地麵,依稀可見其中血跡黢黑,赫然便是方才古妤兒擊殺監寺和尚的位置。
此時的兩位少女早已離去,空氣中的鬥氣波動都漸漸平息,可就在鬥氣即將徹底消散前,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陣陣簌簌聲。
隻見得一隊人馬探頭探腦地朝著外麵看去,確定四下無人後,終是大搖大擺地來到監寺和尚隕落之處。
這群人精裝革履,皆是清一色的服裝,甚至腰間佩劍都一模一樣,流蘇擺動間露出一塊精致的玉牌,其上寫道:“聚賢莊!”
這隊人馬一言不發的圍到監寺的“死屍”前,為首一人年約半百,摸了摸下巴上的髭須,終是凝重的對著身後眾人擺了擺手。
“是!”
後者頓時會意,納戒一抹,一顆顆鬥氣濃鬱的黃階鬥石出現在其手中,甚至有一顆玄階。
按照為首男子的囑咐,玄階鬥石被安放在監寺和尚的血坑正中央,而其他位置按照九宮方位擺列,不多時,一個由數百鬥石凝聚的晦澀陣法出現在眾人麵前。
找準方位,年約半百的男子雙手結印,鬥氣湧動,突然,朝著中央的玄石陣眼猛地一點。
陣法運轉,鬥氣蕩漾,漸漸的,在陣法中央,三道閃爍模糊的身影出現,赫然便是古妤兒三人所處的位置。
時間仿佛在陣法的運轉中倒流,所有人目光凝重地看著陣中景象,而當周寅瞬間被擊殺之時,眾人的心髒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鬥靈強者!”年過半百的男子麵色蒼白道。
“來人!”一揮手,身後的一位少年連忙會意的上前。
取出文房四寶,僅僅一分鍾的時間,古妤兒的畫像便大功告成,雖然沒有少女的典雅絕美,但還是可以看得清是古妤兒無疑。
“嘭!”
終於,鬥石中的鬥氣徹底消耗殆盡,數百鬥石頃刻間灰飛煙滅,化作一抔黃土,而原本運轉的陣法也在這一刻停滯告破。
“此事任何人不得外傳,一旦讓我知道有人關不住自己那張嘴,我不介意讓你一輩子消失!”五十歲的男子冷哼道,眼中盡是心有餘悸的凝重。
“遵命!”雖有人單膝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