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司徒翰真的結婚了嗎?那個叫做行健的是我們的孩子?”薑晚桐這才剛剛恢複一點,身邊的幾個人她也算是見了個遍,可是,隻有司徒翰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
“這個……”張嫂不知道怎麼說,其實這件事情很好說,薑晚桐和席淵確實沒有領結婚證,可是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結婚是遲早的事情。
張嫂不能撒謊騙薑晚桐說她和司徒翰結婚了,但是也不能說沒結吧?隻能低著頭不說話。
看到張嫂的樣子薑晚桐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就讓她先離開了。
看到張嫂出來之後,司徒翰和席淵就回到病房,薑晚桐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席淵走到她身邊攏了一下她臉上的頭發,“想出去走走嗎?”
薑晚桐轉頭看了一眼席淵,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席淵轉去把輪椅推了過來,彎下腰剛要抱起薑晚桐的時候,司徒翰伸手攔了他一下。
“含藍說晚桐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適合出去吹風!”
“在門口停留一下就好,不會真的出去!”席淵轉頭看著司徒翰。
司徒翰還是伸手攔著席淵,“那也不行!”
其實不是不行,隻是因為司徒翰不想讓席淵跟薑晚桐這樣親密!就好像他很了解薑晚桐一樣,就好像薑晚桐真需要他一樣!
“我想出去看看!”薑晚桐看著司徒翰說了一句。
司徒翰愣了一下,“那我陪你!”說完話,司徒翰彎腰將薑晚桐抱到輪椅上。
席淵沒有司徒翰那麼幼稚去攔住他,隻是轉身給薑晚桐拿了個毛毯蓋在腿上,又給她找了頂帽子。
本來司徒翰的心情就很糟糕,席淵還這樣摻和在他和薑晚桐身邊,讓他更不爽!
司徒翰推著薑晚桐下了樓,席淵一直跟在後麵,兩個人也胡不理會。到了門口的時候,司徒翰兩輪椅推到玻璃門後麵,既能看到外麵的景色還不會被風吹到。
司徒翰坐到薑晚桐身邊牽起她的手,“晚桐,醫生說你恢複的很好的,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薑晚桐楞了一下,從司徒翰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怔怔的看著她,“回家?”
“是啊!你有多久沒有看到那盆金茶花了!”
“金茶花?”薑晚桐想著司徒翰說過的話,忽然頭開始疼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觸動了哪一根神經,薑晚桐就是感覺頭忽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的樣子。
薑晚桐伸手錘了錘自己的頭,席淵和司徒翰一起伸手攔住她,席淵焦急的看著薑晚桐,“晚桐,你怎麼了?”
“我……頭疼……”
“怎麼會忽然頭疼了,我去找含藍來!”
司徒翰說著就要起身,薑晚桐伸手拉住他,“不用了……好多了……”
這頭疼來的快,去的也快!好像是一下子紮到了某個重要的神經一樣,如果不想,馬上就會好了。
“晚桐,是不是以為我說金茶花你想起來什麼了?”司徒翰拉著薑晚桐的手有些興奮的看著她。
薑晚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隻是一想起來金茶花就會頭疼……”
“你再想想,還能想起來什麼?”司徒翰急切的看著薑晚桐。
薑晚桐又想了想,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而且,頭開始隱隱作痛。薑晚桐扶著額頭,“我想不起來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們回去吧。”席淵上前推著輪椅的把手就要送薑晚桐回去。
司徒翰伸手攔住席淵,“什麼叫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什麼意思!”
“你沒有看到晚桐想的頭疼了嗎?他很難受你看不到嗎?”席淵等著司徒翰兩個人針鋒相對誰都不肯少說一句。
“晚桐難受我也很心痛,可是她頭疼正是因為想到什麼事情,如果忍一忍,說不定就會想起之前的事情!”司徒翰憤怒的等著席淵,自從薑晚桐醒過來之後,司徒翰就看席淵不順眼了!
本來席淵說不見到薑晚桐醒來是不會走的,如果薑晚桐昏迷一輩子,他就照顧她一輩子,那樣的時候,司徒翰也確是不能說什麼!
可是,現在薑晚桐已經醒了!席淵還是不肯走!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就是這麼愛她的?明知道她會不舒服、會難受,可是海雅強迫她去回憶那些已經找不到的記憶,那些記憶有那麼重要嗎?我看沒有就沒有了,隻要晚桐之後過的幸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