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邊的聲音,薑晚桐跟剛才一樣僵硬的將頭轉向了司徒翰,與他對視的時候,眼神中也是一樣的陌生。
司徒翰忽然感覺心裏像是被重擊了一樣,不疼,隻是鈍鈍的讓人心裏堵得慌!明明薑晚桐已經醒了,明明這一刻他等著自己都要抓狂了,可是現在看到薑晚桐真的醒了,司徒翰卻忽然手足無措了!
跟沈含藍說的一樣,沒過一會兒,薑晚桐又再次閉上了眼睛。當時席淵和司徒翰真的嚇了一跳,雖然沈含藍明明已經跟他們解釋過了,可是司徒翰還是緊張的衝到沈含藍的辦公室把她帶到了病房!
沈含藍跟著司徒翰來到病房,看了看薑晚桐,“翰哥,晚桐隻是累的睡了,她現在在身體恢複階段雖然看著沒有動,可是身體內部在進行大變革坐著劇烈的抗爭,這時候人是很容易疲憊的,這個很正常。”
“你再檢查一下,我看她都不動了!”司徒翰看著薑晚桐壓低了聲音緊張的說著。
沈含藍點了點頭,“好,我在給晚桐檢查一下,”
沈含藍走大薑晚桐的病床邊,象征性的聽了一下她的心跳,然後還測了一下她的心率,收拾好東西站起身看著司徒翰,“翰哥,我用我的幸福作擔保,晚桐隻是睡著了,她沒有任何問題!”
聽到沈含藍這麼說,司徒翰才真的放下了心,沈含藍走後,司徒翰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一直以來都是一種信念在支撐著司徒翰,現在薑晚桐真的醒了,這種信念也瞬間消失,司徒翰感覺自己瞬間便沒有了支撐,整個人累的直接跌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席淵的精神也瞬間放鬆了下來,可是他還在想著剛才薑晚桐看向他的那個眼神,席淵心裏總是不太舒服,那眼神太陌生,就好像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席淵就這樣守著薑晚桐一直到天亮,司徒翰是在淩晨的時候猛然驚醒的,整個人猛地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之後,司徒翰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想起自己剛才的那個夢,司徒翰現在還心有餘悸。
剛才在夢裏,司徒翰還是站在那個窗口,還是有一個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告訴他不要將窗戶打開。
接著一切都開始重演,好多醫生從他身邊跑過衝進了薑晚桐的病房,然後他也跑回了病房,但是這次沒有席淵興奮的拉著他說薑晚桐醒了。
在夢裏,等司徒翰趕到病房的時候,醫生們從裏麵走出來,他們說這那句司徒翰一輩子不想聽到的話:我們盡力了!
司徒翰衝進病房就看到薑晚桐的身上蓋著一塊白布,司徒翰上前掀開白布,薑晚桐麵色蒼白的躺在那裏……
還好,隻是個噩夢,薑晚桐已經醒了……司徒翰反複的跟自己說著薑晚桐已經醒了來安慰自己剛才還驚恐不安的心緒!
司徒翰站起身向窗外看了看,才四點多,海城的冬天還是一片黑暗,司徒翰看著窗外,黎明前的黑暗,他終於熬過了黑暗盼來了黎明!
伸了伸懶腰,司徒翰走到薑晚桐的床邊,你看著他的樣子,“做噩夢了?”
司徒翰嗯了一聲,兩個人便再次陷入了沉默,司徒哈抬頭看了看席淵,“你去歇一下吧!”
席淵沒有動,抬起頭看著薑晚桐,“你把白百合怎麼樣了?”
聽到席淵提到白百合,司徒翰將目光移開看向薑晚桐不回答席淵的問題。席淵知道司徒翰的性格是睚眥必報的,而且,這次白百合傷到的是薑晚桐。
在今天之前,薑晚桐還是個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席淵不相信司徒翰會讓白百合安然無恙的活著!
看到司徒翰這樣的反應,席淵就已經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了!
“晚桐已經醒了,她再該死也不應該由你來執行!”
司徒翰抬頭看向席淵,“我不會讓她死,隻是她也試試晚桐受過的痛苦,她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一千倍一萬倍的補償!”
“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
聽著司徒翰的話,席淵能感覺到,白百合一定是生不如死的狀態,不然司徒翰不會是現在這幅表情!
“司徒翰,你不是判官!她傷的是晚桐,連晚桐都沒有權利來決定白百合的生死嗎,你憑什麼!”席淵就是這點跟司徒翰真的說不到一起去。
有人傷害了薑晚桐,席淵也會天涯海角的將她抓回來,但是,他不會用司徒翰那麼極端的解決辦法!
司徒翰越是這樣不肯說,席淵越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