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薑晚桐,如果不是趙緋玉的刻意捧殺,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現在這樣的結果,除了趙緋玉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難道薑應榮就不應該嗎!
薑晚桐不再說話,轉頭看著車外的景物快速的後退,像是所有的往事一樣開始漸漸地消散。
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薑晚桐的注意力,司徒翰接起電話嗯了兩聲,掛掉電話轉頭看著薑晚桐,“你有多久沒見過你師傅了?”
薑晚桐一愣,不知道司徒翰怎麼會突然提起老朱,不過,他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很久沒有見過老朱了,怕是下次去了也免不了一頓批評。
“去看看你師父怎麼樣?我還沒有見過你做陶瓷。”
薑晚桐不置可否,找個地方散散心也好,司徒翰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用意,薑晚桐也不多問,兩個人開著車去了朱家老窯。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薑家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連薑應榮粗重的歎息聲也能聽的清清楚楚。冷靜下來之後,薑應榮給他的主治醫生打了個電話,他要把沒做完的身體檢查做完!
有些事情雖然已經明了了,可是薑應榮還是很想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朱家老窯,薑晚桐有些心虛的看著老朱,“師傅……”
老朱還跟以前一樣,每次來他都在忙他的活計,也不抬頭,“你還知道來啊!”
“師傅,我這不是來接手您的檢查了嗎!”
老朱抬頭看到司徒翰楞了一下,他這裏是不讓別人來的,能自由出入的除了薑晚桐也就隻有宋承憲了。
看到老朱看著司徒翰,薑晚桐趕緊上前介紹到,“師傅,這是我……男朋友司徒翰,這是我師父。”
司徒翰禮貌的伸出手,“您好,我是晚桐的未婚夫,很高興見到您。”
薑晚桐戳了他一下,老朱手上都是陶泥,簡單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薑晚桐洗了洗手,穿好圍裙坐到了老朱身邊的,也開始捏起了陶土,老朱轉動著泥胎,“修坯要注意什麼?”
“首先要先削去底部的多餘的泥,用修坯刀,順著重心將底部修出底足。在這個過程中掌握坯體的重心非常關鍵,也可以借助套筒輔助。然後反過來,修坯體的內部,這是要用的刀頭需是彎曲的,刀口鋒利,順著底下修至器型口部,左手按住或扶住坯體。最後是口部的修理,順著口部,用平快的刀修的平整。修坯的好壞決定坯體的命運。”薑晚桐對答如流。
老朱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薑晚桐都能答出來,老朱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你沒有荒廢!”
趁著老朱進到裏麵收拾陶瓷的時候,司徒翰坐到薑晚桐身邊,“你手裏的這件能送給我嗎?”
“這件?這就是試驗品,不會很成熟的!”
“沒關係,已經足夠了!”
薑晚桐準知道司徒翰是有什麼打算,可是,既然他不說,薑晚桐就不問,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看著司徒翰在這裏也無聊,薑晚桐把他支出去給老朱買老婆餅,老朱看在老婆的麵子上,看司徒翰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些。
幾天之後,薑應榮拿到了他的檢查報告,報告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薑應榮的精子成活率為零,他在那次意外傷害中就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看著桌子上的檢查單,薑應榮忽然就感覺很累,對了二十年的人說的每一句話現在想起來,都讓薑應榮感覺全是謊話!二十年,那是薑應榮剛認識趙緋玉的時候。
那時候趙緋玉還是個小明星,聰明、漂亮,在薑應榮看來都是好的,最起碼她明媚健康,不像蔣雨桐的母親,在病床上跟死人沒有區別!
果然,沒過多久,薑晚桐的母親就病死了,那時候薑晚桐也小,趙緋玉像是理所應當一樣就走進了薑應榮的生活。
幫他料理家裏的事情,照顧薑晚桐。時不時也會提讓薑應榮娶她,可是薑應榮礙著席家的勢力一直不敢娶趙緋玉,這一拖就這麼多年!
現在想想,趙緋玉鬧得最凶的一次就是懷了薑雨恬的時候。那時候薑應榮大病初愈,薑應榮那時候正在做建材,巡視工程的時候被高處掉下來的鋼材打中,當時就傷了下半身。
住院期間,薑應榮所有的單據和治療結果都是趙緋玉告訴他的,他也擔心過自己會不會因為這次的意外傷害有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