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薑晚桐一直在無盡的痛苦和昏睡中度過。中午醒來的時候,薑晚桐感覺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散了一樣,連動一下都很艱難。
司徒翰和席淵看到薑晚桐醒來後一起站起身聚了上來,薑晚桐微微張嘴,“還有一次!”
“對,還有一次,晚桐,熬過最後一次就沒事了!”席淵鼓勵的話聽著都有些蒼白。
看到席淵,薑晚桐忽然想起了什麼,“這就是你們不讓我領養行健的理由?”
看來,自己有被注射的了毒品的事情也隻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司徒翰和席淵早就知道了,隻是他們誰都不說。
席淵轉頭看了看司徒翰,“行健?”
“晚桐給狗子起得名字。”
“晚桐,我答應過你,半個月之後我會讓你自己選擇。”說這話,司徒翰伸手撩了一下薑晚桐額角被汗水打濕的頭發。
薑晚桐看著司徒翰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司徒翰慢慢放下手背到身後,“沒事。”
“是不是我弄傷的?”薑晚桐艱難的抬起胳膊拉過司徒翰的手看了看,他手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血肉模糊的一片也沒有處理過。
席淵轉身出去拿了藥箱,簡單的給司徒翰包紮了一下。
如果說之前還是在算天,現在開始,已經是在看還有幾小時了。薑晚桐明顯有些精神渙散,看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胃裏麵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什麼東西都吃不下。
司徒翰眉頭緊鎖,羅伊跟他說過,36-38小時後各種症狀就會達到高潮,會有萬針穿心的感覺,前兩次已經讓薑晚桐生不如死了,最後這次不知道會不會讓她覺得死其實跟容易一些。
有些事情就是不可預料,薑晚桐的第三次發作來的很快,就在她醒後的兩個小時後突如其來。但是不幸中的萬幸,這一次的毒癮發作竟然比前兩次的症狀輕微很多。
經過了前兩次的痛苦折磨,這一次的感覺已經算是微乎其微了。
薑晚桐蜷縮著坐在床腳邊的地毯上,身體不住的打顫,皮膚發冷,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像是被羽毛輕輕地撓著,陣陣的發癢,卻夠不到,撓不著!好在,沒有了那種被刺穿和割裂的痛苦。
看著薑晚桐的樣子,司徒翰和席淵站起身走到她旁邊,兩個大男人就隻能這樣看著薑晚桐受罪卻幫不上任何忙。
感覺到兩個人要過來,薑晚桐挪動了一下身體背對著兩個人,“你們……別過來!”
席淵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即便薑晚桐的反應這樣輕微也已經讓他無法承受了!他沒有過那樣的體驗,但是他受過特殊訓練,嚴刑拷問的痛苦席淵都經受過,可是那些身上的痛遠遠無法跟薑晚桐這種神經反應相比較。
受刑最多就是忍耐和意誌,但是薑晚桐這樣是完全不受控製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薑晚桐忍不住開始抓著裸露在外麵的皮膚,臉、脖頸、手臂、腿……一道道紅印赫然呈現。
司徒翰上去按住薑晚桐的手,薑晚桐動的很厲害,司徒翰一隻手幾乎用不上力,席淵也過來按住她,沒用很久,薑晚桐就漸漸停止了扭動。
這次薑晚桐沒有昏過去,清醒的感受著身體被抽離的感覺,整個人癱軟的躺在床上。席淵在一旁看著她,司徒翰拿著電話走出房間。
“為什麼最後這次反應會那麼輕微?維持時間也很短,會不會還有什麼問題?”
羅伊楞了一下,按理說不會,毒癮發作的頻率間隔一般是越來越短,發作時承受的痛苦也是遞進的,為什麼薑晚桐會這樣?
“你把晚桐帶過來我給她做個檢查吧,這樣說我沒辦法給你準確答案!”
掛上電話,司徒翰走進屋子就看到薑晚桐已經坐了起來,“我好了嗎?我是不是已經好了?”雖然聲音很虛弱,但是薑晚桐的意識是清醒的,思緒也很清晰。
“我一會兒帶你去羅伊那裏,他要給你做個檢查。”
薑晚桐休息了一會兒,可是站起來的時候還是感覺全身輕飄飄的使不上勁,每一步邁出去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看著薑晚桐的樣子,司徒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到的時候羅伊已經準備好了,先給薑晚桐抽了血,然後做了全身的檢查,等待結果的時候薑晚桐坐在那裏,“原來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晚桐,這些都是意外,我們也是怕你受不了。”席淵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