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桐沮喪的歎了口氣,“我就是去找他的!”
撒了個謊,薑晚桐開車就直接去了朱家老窯,半路上還買了朱師傅喜歡吃的老婆餅。這段時間,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薑晚桐也有好久沒有來看過朱師傅了。
看到薑晚桐來了,朱師傅裝作生氣的樣子,“丫頭,就算沒有正式的拜師,你也不能放羊了啊!”
“師傅,我沒有,我是受傷了!”說著薑晚桐伸出自己的手腕在朱師傅麵前晃了晃。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傷到手很嚴重的,毀了你這雙巧手,那誰來繼承我的衣缽!”
薑晚桐拿過老婆餅坐到朱師傅身邊,“師傅,我帶了你喜歡吃的老婆餅,你嚐嚐。”
“先放著,我手髒。”說著,朱師傅轉身在清水盆裏洗了洗手。
洗好手朱師傅沒有馬上吃老婆餅,而是有些興奮的拿出一個盒子來到薑晚桐麵前,“丫頭,跟你說個好事,前幾天我得了一把扇骨,你看看。”
薑晚桐接過盒子拿在手裏,打開仔細的看了看,不是老物件,在薑晚桐的眼中也算不上古董,可是這個團扇的扇骨真的很精致。
“怎麼樣丫頭?”老朱是有意想要考一考薑晚桐。
薑晚桐反正看了看這把扇骨,薑晚桐對這些老物件所有的知識都取決於前世的記憶,可是這個扇骨一看就是近代改良技術製成的。
再看看扇骨上印刻的“洪憲”字樣,薑晚桐想了想,“這應該是民國初期袁世凱特製的那一批瓷器吧?”
“鬼丫頭,看到字樣了是吧!”老朱一下子就拆穿了薑晚桐。
“被您看穿了,那您教教我吧。”
說起這個,老朱就有些得意了。“民國初,軍閥袁世凱企圖複辟帝製,曾特製了一批“洪憲”年號款識的瓷器,這批瓷器在技術上不可謂不精,以粉彩為主,風格老舊。後來由於內戰頻仍,外敵入侵,民不聊生,整個陶瓷工業也全麵敗落,直到新中國建立以前,未出現過讓世人注目的產品。所以說,那段時間的瓷器無出其右!”
“怪不得您這麼開心,原來這把扇骨還有這樣的來曆。”
老朱賣了個關子,擺了擺手,“這不是全部!那批定製的瓷器中大部分都是日用陶瓷和藝術陶瓷,流傳至今的也沒有這麼一把扇骨。”
“那這個您是怎麼得到的?”老朱的話把薑晚桐說的有些犯迷糊了,到底這東西是珍品還是贗品?
“我猜啊,這個扇骨應該就是那批瓷器中單獨訂製的,應該就是袁世凱為了哄他最寵愛的那個小妾耍的小把戲!你看這裏……”老朱將扇骨的底端湊到薑晚桐眼前,“這裏有個紅字,我猜就是個女人的名字,野史裏不是也有記載嗎,袁世凱的九姨太叫劉紅娘。”
“師傅,這扇骨也就落在您手裏才不算是明珠暗投!換個人也不能知道這麼多啊!”
聽到薑晚桐誇讚,朱師傅馬上一臉的驕傲,“那是!你看這粉彩線條剛勁有力,筆劃簡練生動,色彩對比強烈,秀美、俊雅、持重。這麼好的物件要是落到那些俗人手裏才是暴殄天物!”
“您還沒說到底是從哪淘來的。”
說起這個,老朱更是樂不可支,“這是老街那邊一家古玩店裏擺出來的,我前兩天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那老板也是個半吊子,好多人都說那批次器沒有這麼一個扇骨,他就信了!哈哈哈哈,還有個有錢人,明明看上了,卻不知道真假,趁著他們都猶豫,我就收了!”
薑晚桐幫老朱收好盒子,然後跟老朱開始學習怎麼給修好的陶胚捺水。
轉眼一上午就要過去了,薑晚桐累的站起身動了動,“丫頭,去後麵把那個做好的花瓶拿給出來,這兩天就該有人來拿了。”
薑晚桐應了一聲就往房後走去,朱家老窯看著門臉老舊不堪,可是裏麵卻很大,誇張點說,連著這半條巷子都是朱家老窯的燒窯場。
薑晚桐剛走進房後,就有人敲門,老朱楞了一下,還以為是來取貨的,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個不認識的姑娘。
“姑娘,你找誰?”
女孩一臉的傲慢,手捂著鼻子皺著眉向屋內掃了一眼,然後一臉不屑的看著老朱,“你是不是在老街的古今緣買過一個……一個扇骨。”
一看女孩的樣子,老朱就沒什麼耐性了,“是,你是誰?”
“我要那個扇骨,你說吧,多少錢你肯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