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是八九點鍾的光景,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子裏射入,將整個被白色籠罩的暗冷室內,增加了幾分溫度。
雪白的牆壁、枕頭、被單,永遠的那麼沒有創意,它們代表著潔淨,卻也更加讓住在這的人感到與繁華都市的隔閡,這裏,是一個沒有溫度的地方。
靜寂的病房內,隻有加濕器在運作著。病房外,一群人的竊竊私語吵醒了那個清臒白皙的女人。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視線開始是模糊的,漸漸的人影變得清晰,“小昂?”
“木木你先好好休息,你沒事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能從來。”
即使身體虛弱的她腦子裏還有些米糊,可是字裏行間中,她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又張了張嘴,用盡力氣吐出兩個字,“他呢?”
“在外麵,我叫他進來。”
不一會,一個英挺的男子輕步走了進來。他站在床邊凝望著她,張了口想說些什麼,卻依然那樣沉默著。
“事情到此為止了吧,我白家再也不欠你了。”那個女子慘淡的笑容讓他心驚。
“對不起。”她深知,他不是輕易會說出這三個字的人。事到如今,這這三個字聽入耳中,卻諷刺得猶如生活給他們開的笑話一般。
氣氛完全沒有因為他的道歉而緩和,“一命還一命,我們兩清了。”
病房又沉默了,純淨的白色映著她更加的虛弱,說完這句,她疲憊的閉上了眼,他則望向了窗外。
他沒有再說什麼,第一次感覺,原來,自己也會如此的無力。
兩人都知道,事已至此,那句俗不可耐的話語,卻如此恰當。我們,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