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北鬥七星(2 / 2)

“我不敢,我不敢,如果琴師能夠放過我,我一定如實告知,還望琴師可憐我,將我超度往生。”

“嘿,你還敢跟我談條件,我憑什麼要耗費靈力為你超度往生!你身上孽障未清,才會化為汙穢之物,還想著洗清鉛華早登極樂不成,還真是會做買賣啊!”

沐清月冷哼一聲,半分好顏色都不給它,驅動著開陽星追著那汙穢之物滿屋子亂飛,終於把它逼到了角落,剛被開陽星周圍的烈焰燒到了一角,那汙穢之物便發出陣陣慘叫,差點把沐清月的耳膜震聾了。

“啊!啊!痛死了痛死了!我說,我全部都說,饒了我,饒了我!!!”

“是那個叫相思的厲害巫女,叫我們依附於銅鏡之上,迷惑那個小姑娘的神智,那個小姑娘是自己走出望月小築的,沒有任何人挾持她。”

“自己走出去的?謝英珠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她大半夜的不睡覺,大搖大擺的走出望月小築,你當望月小築裏夜間巡邏的侍衛全都是瞎子嗎?!”

沐清月聽那汙穢這麼一說,心裏依然有了底兒,不過這些汙穢之物滑頭得很,不狠狠地折騰它們,它們是不會將實話全部都說出來的。

開陽星的烈焰暴漲,那汙穢之物避無可避,瞬間就被點燃了,頓時鬼哭狼嚎了起來。

沐清月給它留了一口氣,待開陽星離開時,那汙穢之物已經從足球那般大小便成了兵乓球般大小了,痛得連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了。

“還不說?是不是想要元神盡毀?!”

沐清月的一隻手按在紅玉琴的第六根琴弦之上,蓄勢待發。

那汙穢之物嚇得縮成了一小團,顫顫巍巍地說道,

“饒命,饒命,我說!我說!”

沐清月耐著性子,聽那汙穢之物說清了事情經過,原來它生前本是一隻碧眼狸貓,原主人是青樓中的花魁,容貌出眾美豔非凡。

這個花魁整日裏無所事事,每日裏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抱著它照鏡子,在打磨得光滑可鑒的銅鏡裏,靜靜地欣賞自己的美貌。

可惜紅顏易逝、青春短暫,那花魁被一有錢人家的公子納入府中後,初時還受了幾年的獨寵,後來因為遲遲無子,便失了寵愛,每日裏獨立麵對銅鏡顧影自憐、過得甚是淒慘。

又因為此花魁得寵時太過輕狂,沒有討好公子的正室夫人,那正室夫人頗有心機,表麵上對她溫和謙讓,背地裏卻尋來了更為年輕貌美的丫鬟,親自送到了夫君的床上。

那新歡的廂房就在花魁的旁邊,花魁每日夜裏獨守空房,還要聽著隔壁夜夜承歡,終於有一日忍不住內心日積月累的嫉恨,抄了一把鋒利的剪刀,於那公子和新歡交好之時,戳瞎了新歡的眼睛,傷了公子的命根。

花魁做完這一切後癲狂地大笑,自知難逃一死,便穿著紅衣紅鞋,將自己反鎖在房間中上吊自殺了,她臨死前所做的一切,都被那隻碧眼狸貓看在了眼裏。

公子的命根子受傷頗重,即便傷好後也喪失了男性的功能,他對花魁恨之入骨,即便花魁已經死了,還命人鞭屍後分屍,最後將花魁大卸八塊的屍體沉入了湖中。

誰知過了沒多久,公子的府上便開始鬧鬼,不僅那被戳瞎了一隻眼睛的新歡看到了身穿紅衣長發披散的女鬼,就連他的正室夫人也被女鬼糾纏,夜夜夢魘連連驚叫,沒過多久便疾病纏身,病入膏肓了。

後那公子又怕花魁陰魂不散,找他來索命,便命人填了湖水,又在上麵修建了九層寶塔,花費重金請了法術高強的道士,分別在寶塔東、西、南、北的四個方位罷了陣,連續作法了九九八十一日,終於將那花魁的陰魂鎮壓在塔下,永世不得超生。

花魁生前對那隻碧眼狸貓很好,花魁死後,那隻碧眼狸貓並沒有離開,而是整日在花魁的舊居徘徊,白日還好,到了夜晚,那一聲聲貓叫猶如鬼哭,擾得公子一家都不得安寧。

那公子憤恨異常,親自拿了牛筋編製而成的網子,帶著一眾家仆忙活了十幾天,終於將那隻碧眼狸貓抓住。

碧眼狸貓在網子裏拚命反抗,將那公子的手背抓得鮮血淋漓,公子被憤怒衝昏了頭,從網子裏抓住碧眼狸貓的尾巴,狠狠地擲在花魁生前常照的銅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