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日常休息的寢室內,蘇蝶衣披散著一頭秀發,打著嗬欠回了拜帖,命人送了出去後,她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脫了鞋子上了床,閉眼安睡。
誰知道睡到半夜,身上突然多了一個重物,蘇蝶衣猛地睜開眼睛,果見一顆黑乎乎的頭顱埋在自己高聳的胸口,吭哧吭哧地正啃得起勁。
她那件輕薄的粉色裙裝早被此人撕扯開來扔在地上,此刻她渾身上下不著寸縷,就這般被他死死壓在身下任意輕薄,饒是蘇蝶衣再能隱忍,也在這一刻發了邪火。
“咚”的一聲,毫無防備的男人被蘇蝶衣一腳踹翻在地,男人剛開始有些發懵,片刻後爆發出雷霆之怒,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躍到床上雙手死死地掐住蘇蝶衣修長的脖頸,低吼道,
“賤人!你膽敢踹爺,爺頃刻間就能毀了你,你信不信?!”
黑暗之中,盛怒中的男人絲毫沒有留情,蘇蝶衣隻覺得那雙眼睛如同餓狼,泛著森森寒光,正在她的上方死死地盯著她,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半分柔情。
瀕臨窒息的痛苦讓她一下子冷靜下來,此時還不是與他翻臉的時候,即便她能與之打個平手,但現在躺在床上的她是百花苑的名伶蘇蝶衣,並不是世子爺身邊武功高強的影衛,為了世子爺,她不可以暴露身份,沒準這個死男人早就懷疑上她了,故意借此試探於她,所以她要忍,一定要忍!
蘇蝶衣迅速地調整了表情,剛才還怒容滿麵的臉在頃刻間變得淚水漣漣,她徹底放棄了掙紮,自怨自艾地閉上了眼睛,勻稱筆直的雙腿平身在床上,有意無意間摩擦過男子身下的敏感部位。
男子倒抽一口冷氣,俯下身來仔細打量女子梨花帶雨的嬌容,剛才的滔天怒火頃刻消散無蹤。
蘇蝶衣見男子鬆了手,轉頭不住地咳嗽,直咳得臉色漲紅,喘息不止。
男子瞥了眼女子隨著咳嗽上下起伏的雪白胸口,暗自舔了舔發幹的薄唇,憐惜地問道,
“怎麼了?爺可是弄痛你了?別哭,別哭,是爺不好,下手太重了,爺下次不會了,乖,別哭,你這般又咳又哭的,爺的心都痛了。”
蘇蝶衣聽到男人此番表白幾欲作嘔,當她蘇蝶衣是沒見過男人的白癡嗎?他會心痛,天大的笑話,這話怕是*攻心,痛得不是心而是命根子吧?
“咳咳,您,咳咳咳,您是慕容大公子?不,不,是睿,睿郡王殿下。”
“什麼慕容大公子,什麼睿郡王,在蝶衣這裏,爺隻是個相思如狂的癡情人罷了。”
啊呸!蘇蝶衣在心裏把男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也真好意思,明明自己的母親搶了別人的夫婿,逼死了那可憐的女子不說,還把女子所出之子當做奴仆使喚。
什麼慕容大公子,慕容世家的嫡長子明明另有其人,這般厚顏無恥的女子,怪不得能生出此等口蜜腹劍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