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滄瀾心急如焚,可表麵上卻絲毫不露,即便麵對景塵、景殊二人,他都不曾外露過一絲脆弱,與蘇蝶衣相處時,他便更不可能放鬆警惕。
用過膳食喝過蜜水後,沐滄瀾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之後便打坐調息,一直到深夜才喚蘇蝶衣前來。
蘇蝶衣是個很有耐性的女人,從清晨到深夜,她謝絕了一切訪客,就在墨蘭居外的偏廳內靜靜候著。
沐滄瀾調息的時候很忌諱中途被打斷,蘇蝶衣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性,墨蘭居十裏之內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目,直到日落西山,晚霞最後一絲光暈也消失在天際,她才從檀木香椅上起身,纖纖素手點亮了偏廳懸掛的一盞的宮燈。
“蝶衣”
沐滄瀾調息結束,雙目睜開時,喚了蘇蝶衣的名字。
蘇蝶衣應了聲是,飛快地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身如輕燕地入了內室。
“蘇蝶衣參見主上,主上一切安好?”
“恩”
沐滄瀾盤膝坐在軟塌之上,長發披散神色疲倦,室內沒有點燈,隻有偏廳內透出的微弱光線映照其內,蘇蝶衣恭敬地跪在地上,並不敢抬頭窺探沐滄瀾的臉。
“蝶衣,從明日起,你不必再執著於那把古琴了。”
“主上,請再給蝶衣一次機會,蝶衣一定會為主上降服那把古琴——”
“不必了。”
“是”
蘇蝶衣心有不甘,她為了在主上麵前立功,已經和那把古琴周旋了一年之久,可惜她用盡了辦法,那把古琴仍然不動分毫,別說將此琴降服了,就連那把古琴的真身都未探得分毫,也難怪主上動怒,不再叫自己插手此事。
“那把古琴非同尋常,你連琴師都不是,不過是依仗著本世子曾傳授過你一些琴譜之技,讓你去做成此事實在是太過勉強,不過安置在琴坊的人手先不要撤走,繼續給本世子盯著,如是有人能夠彈奏此琴,你即可派人通知本世子,明白嗎?”
“是,主上放心,一旦有人能夠彈奏此琴,蝶衣定會設法與此人相識,讓此人為主上效力。”
蘇蝶衣說此話時自信滿滿,眉眼中不自覺染上一層魅色,她微微抬頭,雖不敢正視沐滄瀾,但仍然將自己優美的脖頸盡數展現在沐滄瀾的眼底,雖不施粉黛一身男裝,卻有著不容他人忽視的動人風情。
可惜,沐滄瀾是個不解風情為何物的男子,他調息完畢,親自動手整理了儀容後,便打算起身離開,行色匆匆之間,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蘇蝶衣。
蘇蝶衣有些心焦,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沐滄瀾了,哪怕是像剛才那般,自己默默守在沐滄瀾打坐的內室外麵,隔著一扇門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哪怕僅僅是這樣,她也覺得心滿意足快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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