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榮融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得爬起來。
妖的身體恢複的比人類快許多,昨天還難受的死去活來的,吃了藥,才一個晚上就能跑能跳了。
但是總還是有點影響的,肚子隱隱作疼,她去安迪耶布的寢殿,十來分鍾的路程,捂著肚子,走走停停,花了快半個小時,才略微喘氣地出現在安迪耶布麵前。
“在皇宮裏關久了的,真是無用到連認路的費勁。”
隨你怎麼說吧,變態也變態了,折磨也折磨了,在乎你嘴上說什麼,她發現自己為了避免這個男人做出更可怕的事,開始適應受虐狂的角色了。
不過她見安迪耶布已然自己穿戴完畢,一愣,她以為,他定是虛榮做作到起床要人為他掀開帷幔的了,不想她想錯了。
相反,安迪耶布從不需要任何人,甚至可以說他厭惡所有人,無論他讓他們離自己遠還是近,都是形同虛設。
榮融默默地走進來,既然他把衣服都穿好了,那她接下來…。
一陣令人作嘔的氣味傳來,她心口一沉。
上帝啊,他要吃早飯了,不會又要她試菜吧?
她正慌神,安迪耶布卻自己做到餐桌前,兀自拿起刀叉吃起了麵包,清冷眉目,沒看她一眼。
榮融見他這樣,不敢輕易慶幸,下意識揣測著接下來更可怕的事,緊張地絞著手站在一邊看吃。
他吃的極快,三兩口解決幾塊麵包,灌下一杯牛奶就完了,和他做其他事一樣幹脆利落。
然後他便站起來要走,經過榮融身邊,他頓了頓腳步,耀眼冰冷的目光在她精致的臉龐和明豔的眼眸上盤旋片刻。
這樣清麗動人,獨一無二的容貌,還是別讓他們看見為好,畢竟他,一點把柄都不想落下…
雖然很有興趣在眾人麵前炫耀炫耀他美麗無雙的小女奴,這樣一想,他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身走了,留榮融驚詫地在寢殿裏。
天哪,她沒聽錯吧,他就這麼放過她了?幸福來的太突然,她激動一刻都不願在這裏多待,生怕安迪耶布突然又想起她來。
這是來到這裏這麼多天,最好的事情了。
等榮融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牆停下來,一半是緊張激動的,一半是走得急,抬頭一看,這又是到了一個她沒見過的地方了。
同在將軍府內,比起剛才來的方向,這塊的房子明顯低矮些,鮮有華貴之色了,倒是散布亂石和雜生的蕨類,以此野蠻的生機,反讓此處愈顯幾分荒涼蕭瑟。
一陣冷清之意襲上心頭,讓人不禁有些寒顫,將軍府裏的人本來就不多,不算那些過剩的侍女侍衛,正經主人其實也就安迪耶布一個而已,無一個妻妾子嗣,也不見友人,來訪那些士兵,和下人根本無法讓他,讓這座府邸看上去稍微熱鬧一些,正常一些。這裏卻似乎是絕對的荒無人煙
以安迪耶布為中心之處皆是高貴的冷漠,那這裏也許是無福沾染他的榮光,唯有卑賤與淒涼。
完了,榮融一回頭,發現不太記得怎麼回去了。
完了,這地方有點嚇人,她定了定神,沒事,將軍府再大大的過二十一世紀的城市嗎,把這些古代人丟到現代去,說不定全是路癡,她可是先進了三千多年呢。
再說了,這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可怕,沒人不正好。
這樣想想榮融反而放鬆了不少,放眼望去,雖然沒有富麗堂皇的建築,那些野蠻生長的植物,和陽光落雨般的金沙,卻是她在鬱蔥蔥的歐洲,精致的都市鮮有所聞的風情和美麗。
她竟有些著迷,方才憂懼的心情不由雀躍起來。
天啊,她的藝術細胞,全都在躁動…。
筆?沒有。紙?沒有。
樹枝?可以。沙土?沒問題
沒關係,沒什麼能阻止天才少女揮灑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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