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並不厭世,他不是聖人,他也不是傻子,雖然他不喜麻煩,但是強大的誘惑,饒是任何人都無法幸免,更何況現在的他……無路可退!
“請老師教導!”柳溪直接雙膝跪地,朝老人跪了一拜。
人,總是在天的下麵,任由他改變,月牙兒在天的示意下掛在天空,金烏被天化作豔陽,照明大地。
既然凡人最後是死,修道也可能會死,為何不願意邁出這一步,有太多柳溪想明白的,有太多柳溪想知曉得,他失去的很多,想得到的卻很簡單。
“這個問題我不知多少年沒有問過了,但是你和他們有著許多的不同,跟以前的一個弟子太像了。”老人碎碎念道,看著柳溪的眼神充滿思意。
“雖然你是凝道一重,但是你根本還沒徹底明白這道究竟從何修起,你悟性算不錯,誤打誤撞跟著《凝道訣》修煉至一重但其實跟那些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老人說道。
“弟子可以感覺到體內那股能量在流動,但始終無法自主將他們使出來。”柳溪道。
“問題在你這。”老人指著柳溪胸間說道。
“弟子……不是很明白。”柳溪雲裏霧裏的說。
“道為本源,道由心生,道源就像道氣的倉庫,當你的道炁開始凝聚時,你的道源就會發生變化,道途便從你道源為始,破源而出。”
“道途就是你修道所修成的路,路越長,越宏偉,你便越強,而你現在,雖說有道源,但是卻未辟出一條路途出來。”老人解釋道。
“你要先感受自身的道源,在慢慢的將你的道凝聚成一把刀,將道源生生劈開,劈出一條路來。”老人緩緩說道。
“這幾日你的任務便是這個,待你何時開出道途時,再與我說。”老人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不知何去。
“道源、道途嗎……”柳溪席地坐下,凝神感受著體內道氣的源頭。
……
“今日王朝內的人要來?”圇靈派的主殿裏,幾名長老在商討著什麼。
“數一數日子,這淨道會也快到時日了,屆時聖殿,萬安宮什麼的應該都會到場。”那名唯一的女長老說道。
“又是一次各宗門新弟子的比試啊。”左上椅上的長老說道。
“這次的大會,就派幾個新弟子去吧,一展他們都去過了,就不必派去了,有天賦的弟子切記看管好,莫讓聖殿那群人搶人去了,那群不知腦袋想什麼的傻修士,整日以天道為名,播撒以理斷天地的演說,整日一副聖人模樣,一群閑人。”大長老一揉雙目,無可奈何道。
“來了!”一名長老頓時起身說道。
隻見得殿外一陣金輝蔽日,不知何來的金輝連豔陽的光芒都遮蔽了過去,一陣馬踏破空聲連連傳來,一輛九馬宮車從天際之上遙遙飛下。
九匹金翅神駒灑下的金輝照耀了整個混元場。
宮車緩緩落地,隻見一名身著紅黑太監袍的宦官手持著一卷金銘帖從車內走了出來,被一名小宦官扶下了車,走路扭捏地來到幾人跟前。
“幾位長老真是好久不見啊!”來人捧著拂塵,對幾人打了個招呼。
“薛公公今日來送這道帖真是辛苦了啊!”大長老捧手客氣道。
“不礙事,不礙事,幾位長老倒是要好好準備一番了。”說著就將手中的金銘帖遞了過去。
“不知陛下近日可好?”大長老收過道貼後關切的問道。
薛公公皺了皺眉,有些心痛的說道:“先皇駕崩,陛下今尚年幼,沉於失親之痛,所以朝中大小事宜今皆劉祀儀代為管理。”
“陛下年紀輕輕便擔此重任,受如此之苦,還望公公替我們眾人向陛下問好,慰問一番。”大長老不禁痛惜的說。
“一定一定,那老身先行告退,幾位長老留步。”薛公公說道。
幾位長老目送著九匹金翅神駒帶著宮車遙遙而上,臉色皆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