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遭遇厄運(1 / 2)

A市近來銷量好的報紙頭版幾乎都是豪門許家的消息。想來也是,就像演電影似的,好好的百年豪門世家竟然會突然垮了,許氏夫婦也在同一時間出車禍去世了,就連許家的掌上明珠,A市數一數二的才女許情深也被診斷為精神有問題進了醫院。

許家連遭厄運這事在A市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畢竟這一切來的讓人太快,快的讓人吃驚。當然,隨之而來的謠言也傳的沸沸揚揚,有人說是許家大家族內鬥才落的如此下場,也有人說是許家得罪了小人才遭此橫禍,至於那個人是誰,眾說紛紜,或許是高官,或許是商業對頭。誰知道呢。

其實事請的始末並無人在乎,他們隻不過把這一驚爆新聞當做飯後談資,一笑了之罷了。

安成精神病院的白色單人病房內,充滿了消毒水的氣味,藍白條紋的床單上坐著一個穿著病人服,神情枯槁,披頭散發的女子,看不清樣貌,隻能隱約瞧出她的年紀似乎不大,但是雙眼腫的老高就像核桃似的。

仔細一看她,她的視線似乎鎖定在床上那張用大紅色標題的:許氏夫婦突遭車禍二人皆不幸遇難的報紙上。報紙上的彼時許氏夫婦的照片依舊是風光笑容滿麵。

一會兒,護工大嬸開門走了進來,脫下外套,看了一眼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許情深,嘴巴開始像往常一樣碎碎念到:“真是晦氣,照顧這麼個神經病…”

許情深恍若未聞依舊在床上坐著一動不動。隻有她自己,哦,不,還有那個男人也知道,她不是瘋子。被關進來第一天,她也曾驚慌失措的像醫生護士一遍又一遍的解釋她沒有病,但是無人聽信,後來恢複理智後她才明白,不會有人打算信,也無人敢信。送她來的人背景深不可測,沒有人會為了幫一個破落家族的遺女而賭上性命。

父母去世,公司百年基業趁機被心懷不軌之人惡意收購,本來與許氏還有些交情的生意夥伴也紛紛低價拋售許氏股份,連同家宅地契和車也被還有些人情來往的三姑四婆們拍賣了。

所謂人情荒涼,也不過如此。

“呐,快張嘴!”護工大嬸不耐煩的接過護士送來的午餐,拿起勺子胡亂挖了口飯往許情深的嘴裏送。

許情深歪頭一躲,躺在了床上。

護工大嬸撲了個空,又罵了幾句難聽話,才放下勺子拿起髒衣服出去洗了。

送她來的人要求她三餐都要進食。醫院卻沒有特別上心,因為許情深不吃飯也死不了,護工大嬸和護士都很放心,醫生每天都會給她掛兩瓶葡萄糖,隻要她不死就行了,其他的事誰也不想多操心。

這天下午,突然有人來接許情深出院休養。

許情深幾乎是被這四個高大的黑衣保鏢強迫塞進了奔馳車子的後座。

副駕駛座位上的保鏢拿起耳朵旁的耳麥,“是,我知道了。”語氣恭敬而嚴肅。

可是許情深知道電話那頭並不是那個男人。那個來自地獄如同阿修羅般的男人。

“你就是許情深?”

許情深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就是在父母的葬禮上。雖然被煙霧繚繞的他隻是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卻有種讓人無法呼吸的恐懼感。

“是,我是許情深。”看他穿著考究,神態非凡。那時許情深還搞笑的想著,或許這個男人可以救的了許氏。

他確實不是凡人,隻是他並未救她,而是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車窗外的植物風景一路倒退,許情深抬頭看向碧藍的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幹淨清澈,絲毫沒有因為茫茫人海中誰的不幸而有變遷呢。

到了下車的地方,又被兩個保鏢直接架著下了車。

掙脫無果,也就由著他們拖著她走。

是一間高檔小區裏的別墅。

別墅裏有兩個中年保姆和一個司機。三個人見到許情深都鞠了一躬,喊了聲“許小姐。”顯得恭敬而又疏遠。

保鏢隨即囑咐了他們幾句後也都離開了。

方姨楊媽還有忠叔都去忙自己的事去了。許情深一人坐在空曠的客廳裏,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幾日來,許情深除了在花園裏弄弄花草外,幾乎不出二樓。

也無人會去打擾她。

傍晚。幾盞昏暗的路燈照在花園裏。平日裏嬌羞可人的花朵也顯得朦朦朧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