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讚摸了摸胡子，又看了看小夜，似笑非笑道：“太後與皇後想要你嫁給子昕，你怎麼看？”
小夜直接跪了下來：“皇上，皇舅舅，心薇不願意。”
這一聲“皇舅舅”把司徒讚叫樂了，卻又一個“不願意”叫子昕肝腸寸斷。
“子昕是朕的十一皇子，皇後嫡出，小小年紀統領青衣衛。雖不像浩明已經封王，卻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你為何不願意？”司徒讚微微正色，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個拒絕子昕的小女人。
小夜坦然對上了司徒讚的目光，緩緩開口：“皇舅舅，皇後嫡出又怎麼樣？心薇選夫婿，才不管他是嫡出還是庶出。子昕對心薇而言，僅限於表哥。”
司徒讚眯起了眼睛：“嫡出庶出當然重要，這是身份的象征。難道不重要嗎？”
小夜徹底對這個老封建老八股無語了，歎了口氣有掙紮起來：“皇舅舅，其實心薇選夫婿，就跟皇舅舅選接班人是一樣的。”
司徒讚一驚，先皇要立心薇為太子妃一事，隻有太後與他知道，難道消息外泄？
小夜繼續道來：“心薇又不是跟他的母親過一輩子，管他的母親是妻還是妾，關鍵是這個男子本身要與心薇心心相惜，願得一心，白首不離。就像皇舅舅選太子，皇後嫡出又怎樣，將來即位的又不是皇後，管她是妃還是後，關鍵是這個皇子本身是否達到成為太子的條件，將來可以勤政愛民，延續司徒家的江山。所以說，嫡出庶出並不是關鍵。”
浩明與子昕趕緊叩首：“父皇，心薇年幼無知，還請父皇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司徒讚卻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擺擺手：“都起來吧。”
子昕見司徒讚並無責罰之意，大著膽子又提了與小夜的婚事：“父皇，兒臣對心薇郡主的心意，還請父皇成全。”
司徒讚拉長了臉，沒有看他，淡淡開口：“薇兒已經說明了，她僅僅是你的表妹。老十一，強扭的瓜不甜。”“父皇，兒臣今生隻要薇兒一人，皇祖母已經答應兒臣了。薇兒現在還不懂情愛，待嫁與兒臣後，兒臣百般嗬護下，她定會感動的！”
“老十一，我看薇兒是很懂愛情的，感動跟感情，她分得很清楚。”司徒讚歎了口氣，心裏著實一緊：這老十一怎的也這般神情起來，這該如何是好？
“父皇，不如，給我們兄弟一點時間，也給薇兒一點時間，讓她來決定該選誰。”浩明溫潤的嗓音打破了司徒讚愁苦的思緒。
相較於子昕的強硬，浩明還是很遷就自己的了。小夜心裏淌過一絲暖意。
轉眼又想到自己已經不是處子的事實，心，再一次牽扯的生疼。
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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