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孤島,一座孤塔……
一位瘦弱的老者立足於塔尖之上,背看上去有些駝。而在他的對麵,卻是飄著兩位看似不俗的身影!
“門主,真的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這渾厚的聲音屬於一位中年男子,可是從他的話中卻是聽到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應有的聲音。
沒錯,是蒼老!
其一身毫無修飾的黃顏色長袍,仿佛就是那最為普通的棉布。麵白如玉,雙耳近乎於垂至肩膀,打著赤腳,手裏把玩著一串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大珠子。蒲扇一般的手就足夠大了,可是其手中的串子每一顆珠子都需要他用整張手掌才能夠完全握住。細細跟著他的盤玩數來,剛好十四顆。他的雙眼無比純淨,甚至於讓人看上一眼都會產生膜拜的感覺。
“達塔主,雖然我們皆以塔為立足之根本,可是你卻入不得我的古塔,而嶽教主亦不可入塔。”老者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難道說,以我們二人的身份還不配入你的古塔嗎?”說話的就是另一位被老者稱為嶽教主的人,他的“賣相”可是比“不拘小節”的達塔主要好太多了。
金色的頭冠,華麗的長袍,其手中拿著一根鑲滿了寶石極為璀璨的權杖,華貴當中而又不失優雅。其聲音雖然沒有達塔主渾厚,甚至於聽上去還有一些空洞的感覺,可是這個聲音讓人聽上去是那樣的舒服,甚至於可以帶人進入最為甜美的夢鄉!或者說,可以絕對的讓人信服!
這是神聖的感覺,近乎於“無孔不入”的神聖!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與謀,我想我們當真是沒有什麼可談的。”老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是門主,我是塔主,他是教主,我們都是一方勢力的主宰,我們三個人站在這裏也可以說是整片大陸都有了,咋咱們又有什麼不能談的呢?”達塔主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就是,即便是我們如同你所說的那般,暫時不能同道,可是隻要我們三人合為一處,那這片大陸可不就是咱們三個人的大道了,這樣一來我們不就同道了嗎?”嶽教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我們所追求的道是天下眾人之大道,而你們所尋的道則是看似平等卻韜光晦跡。所以說,你們的是小道。小道與大道融合,多出的隻能是歧途而並非捷徑。再或者說,你們的小道願意融入我們的大道嗎?不可能吧!”老者漸漸收斂了笑容,更加肯定的搖了搖頭。
“如果我們願意呢?”達塔主微微頷首,而嶽教主則是眉頭微皺。很顯然,他與同行的達塔主在意見上產生了第一次分歧!
“如果你們願意,那我就更不能答應了。”老者失笑道。
“哦?那是為何?”達塔主一愣,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因為我是大道,你們想要融合,那麼小道最開始的時候定然是會有分支的,而這個分支最後又要融入到我的大道中來。如此一來,你們的小道雖然不是歧途,可卻也是變成了多餘的‘彎路’,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老者搖了搖頭,笑容也是瞬間收斂。因為他知道,他的回絕過後定然是不會再有如此“和諧”的交談了。
“那就是沒得談了!”果然,嶽教主按捺不住了。
“就憑你們兩個嗎?”老者搖了搖頭,看對麵的二人就如同是在看兩個少不經事的孩子。
“一方不可,雙方足矣!莫要說我們欺負你,要怪也隻能怪你不識時務了!”達塔主看似憐憫的輕歎一聲,看來兩個人“文”的玩不轉這就是要開始玩“武”的了!
“區區小道,竟敢口出狂言!”老者仰天大笑,似乎是聽到了有生以來最為可笑的事情,“我門曆史源遠流長,至今已有三千多年的曆史。而你們呢?一方兩千五百年,一方兩千年還不足,就這還得說是借鑒了本門的成長曆程!既然你們想要和老夫探討有關‘道’的玄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