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長歌想起自己之前傳信即墨野,拜托他代為詢問的碎心丹的藥方和三老的蹤跡,當下便對著即墨野問了出來。
即墨野聽言說道:“那碎心丹的藥方,已經失傳很久,雖然在盡力尋找,卻是沒有什麼消息,一旦有消息,會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們。至於三老的行蹤,倒是已經得了大概的消息,不過他們現在行蹤飄忽,想要找到確切的位置,也還需要些時間。”
聽言,長歌隻能在心中暗歎一聲,事情果然沒那麼容易,不過,她也不是急在一時,等等也是無妨的。
正在這時,即墨野再次說道:“在古墓之中得到的那副字,無意間得了一些消息,上麵所書,似乎是苗疆古語。”
聽到即墨野的話,長歌才想起之前在古墓之中得到的那副字。說起來,那字她雖然看著有些莫名的熟悉,卻始終辨認不出,如此觀察了幾日,便將它收了起來,此時即墨野提及,長歌才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它的身上。
說起來這一個卷軸和地形圖被放在一起,似乎頗為珍惜的樣子,想來應該也是來頭不小,許是上麵寫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也說不定。隻是這苗疆古語,長歌微微皺眉,那古墓之中放著這東西,難道說,那墓是以前苗疆人所造的,裏麵埋葬著苗疆的先祖不成?
可是為什麼自己對它感覺莫名的有些熟悉,難道,自己的身世和苗疆有什麼聯係不成?
這般想著,長歌又覺得這些太過無稽,看一樣東西眼熟,也不一定是以前接觸過,是自己想多了也未可知。當下便將此時放在心間,不曾說出。
既然是古語,想來現在知道的人應該是不多了,想了解它,想來是要困難的多了。隻是現在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樣平白的放著,卻總覺得有些可惜,長歌有些不死心拜托即墨野幫忙收集一些和苗疆古語相關的信息。
即墨野淺笑,“已經派人去做了。”
長歌聽言心中一暖,一句“多謝”便脫口而出。
即墨野為自己做了這麼多,這一句多謝,本是不足以表達,但是長歌卻是由衷地想要表達自己的謝意。
即墨野聽言,笑意收斂,藍眸之中泛起了冷意。
感覺到即墨野的變化,長歌愕然,有些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即墨野看著長歌問道:“你跟我說什麼?”
長歌下意識地重複,“多謝。”
“對於你而言,我是你的什麼人?”即墨野雙眸直直的看著長歌問道。
“我……”長歌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這個問題,她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見此,即墨野心中一歎,收了目光,淡淡地說道:“你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說罷,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等等——”在大腦還沒想清楚之際,嘴上卻先喊了出來。待到即墨野站在原地,轉身看向長歌之時,長歌一頓,有些不清楚應該說些什麼。
觸及到即墨野湛藍色的目光,長歌原本不安的心跳,卻出乎意料的變得沉穩起來。莫名的覺得,即墨野的目光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使他安心,抹平她心中一切的浮躁。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對我而言,你是唯一的,無可替代的。”長歌認真地說出了這些話,隨即覺得有些無厘頭,紅著臉轉移話題說道:“你剛剛說過,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對著這樣的長歌,即墨野有些無奈,當下轉身,將她擁在懷裏。
感覺到即墨野的擁抱,長歌有些貪婪眷戀的靠在即墨野的肩頭,隨後說道:“不要因為生氣便離開,好麼?”
即墨野用手輕輕撫著長歌的墨色長發,輕聲說道:“我沒有生氣。”
長歌明顯不相信這樣的說法,輕輕的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以後,不要跟我說謝,也沒有必要和我客氣。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你不需要謝我,明白麼?”即墨野貼著長歌的耳畔說道。
長歌眼眶微紅,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夜,長歌終究沒有想明白,即墨野對自己而言究竟有多重要,或是,他在自己的心中究竟占了怎麼樣的分量,隻知道,她貪婪的眷戀著他的一切,不想放開。
這一夜,在長歌的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