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二姑娘瞧著可真真兒水靈,哪兒像什麼農莊裏走出來的姑娘,快來,讓玉姨娘瞧瞧,這些年恐怕少不了些委屈吧?”
扶柳似風,身軟無骨,音若黃鶯,扶柳似風,身軟無骨,音若黃鶯,畢竟正是二八年華未曾生育妖豔的臉上總是無意間帶著無限風情。這玉瑤姬還真是無孔不入,見縫插針,也是,這兩人形同水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記得前世玉瑤姬最終還是落敗與薑氏的手段之下,這一世麼,柳清華心裏泛起冷笑,也許自己可以製造一枚棋子,不過這執棋之人卻是她。畢竟沒人比玉瑤姬更合適,因為她有野心,不然也不會說出此番話來,看似關心的話裏含沙射影的說著自己受了不少委屈,這還不是明擺著與薑氏作對麼?還可以順道試試自己是否是薑氏的對手,對他們心存埋怨,這一石二鳥之計盤算的可真好,不過,再好的如意算盤也隻能落空。
“回姨娘,清華從未曾受過委屈,清華知道爹娘定是為了清華好才會把自己寄養在農莊,今日得已回府給爹娘請安便是天大的滿足了,哪兒敢談什麼委屈,清華知道姨娘是出於關心才出於此言,清華謝過姨娘了,清華著實不委屈,倒是姨娘掛心與清華,折煞清華了”柳清華紅著眼睛哽咽道,言下之意便是自己不敢有埋怨,即使有委屈,如今回來也不委屈了,而玉瑤姬總是拿捏著話柄字裏行間都無形的透露著薑氏的刻薄,但這些都與她無關,她要做的是不讓薑氏起疑,可冥冥之中有挑起了她兩的矛盾,誰都不會懷疑到她身上來,有誰會疑心自小生活在外第一天回府連狀況都分不清人都識不完全的野丫頭?果然,這話一出,薑氏便挑眉看向玉瑤姬冷笑道:“二姑娘是個懂事兒的,這府裏府外些個兒風言風語的還望玉姨娘你警言慎行,畢竟,這相府可不比那些舞姬窯子裏那般毫無規矩,有朝一日若是府裏來了貴人冒犯了,那是連累著老爺,那可就麻煩了”
聞言,視權辱命的柳烈立馬沉了臉,薑氏說得對,看來自己是太寵著這玉瑤姬了,好不容易他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若真哪天被她三言兩語給影響了自己的名聲,那時,就算殺了這賤人也於事無補,忽的他輕抬著頭審視著眼前的柳清華,黑衣素裙,發髻上毫無裝飾,看到此處柳烈眉間輕微的皺了下,好在肌膚還算白皙,五官秀氣甜美,更是那雙眼睛,給她添加了一種莫名的韻味,雖比不上他的大女兒,不過,也算一枚很好的棋子了,他的煙兒,必要時可成為他功成名就的利器,而他的鴻兒也可以為他在官道上爭光,人都是喜歡聽著別人高攀讚美的話語來滿足自己那點自以為傲的虛榮心,柳烈也不列外。
“夫人這是哪裏話,奴家可不是這意思,這常言道:家和才以萬事興,二姑娘此次回府,總歸是要問候問候的,素來老爺最注重的便是個理字兒,不聞不問,這事兒,可不是我相府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