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妃彥站在弘沅汐墨麵前,他的表情是又驚又喜,那溢於言表的深情從未稍褪過,就算如今已貴為一國之主又與鳳夕彥成了婚。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弘沅汐墨眼裏的深情以及那一反常態的動作,見到鳳妃彥連話都不能說完整,“妃彥——妃彥——怎麼會——怎麼會突然——突然駕臨我中央國?你——不是說不會再見我?怎麼——突然——就來了?”
這哪像一個君臨天下的國主該有的失態舉止?
但是,無論是君王還是百姓,當麵對自己多年未見的暗戀之人總是會做出一些失態的動作的。
這是無法控製的,除非你無情!
也不等鳳妃彥回答,弘沅汐墨自行吩咐身邊的仆役去準備洗漱用的物事。
鳳妃彥不好一見麵就問他來的目的,隻好任由他安排自己一行的起居。
直到早膳也不曾看到鳳夕彥來見她她才有意無意地問起席間的弘沅汐墨,“怎麼不見汐墨帝的皇後?”
她一來就直呼弘沅汐墨為汐墨帝把兩個人的距離拉得遠遠的,不想弘沅汐墨再有什麼非分之想,更不想鳳夕彥誤會。
弘沅汐墨明顯的有些不悅卻未表露出來,仍然應答道:“她前兩天就出去了,說是出去散散心!我不能總把她鎖在這深宮中,就答應了。”
“你就允許你的皇後不知去向?還一去幾天?”
這問話有些質問的味道,但是為了自己孩兒,就算惹怒弘沅汐墨她也不管了。
弘沅汐墨冷冷地回答,“她愛去哪兒去哪兒。她有翅膀想飛哪兒飛哪兒,她是你的妹妹,我不能限製她的自由!”
這後一句話聽上去有賭氣的味道。
此時,那龍青陽卻無巧不巧地喊了一聲“姨父!”解了兩人的尷尬局麵。
弘沅汐墨插開話題問道:“怎麼不見羞月?師妹不要隻偏愛男娃不喜女娃。羞月來我中央國住的幾日,是我弘沅汐墨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見他提起龍羞月,鳳妃彥才借著說道:“我本次來正是為了羞月。昨天羞月無故失蹤了,後來照看兩孩兒的奶娘告訴我是夕彥抱走了,我這才尋來這裏。她抱走孩子也不知會一聲,再頑皮也不該這樣嚇唬孩子,嚇唬自己姐姐。”
說到後來無不責備之意盡顯,就算是雙生姐妹!
弘沅汐墨明顯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這樣做?你是她姐姐!”
“我也不明白!實在想不明白!做娘的揪心的!”
弘沅汐墨好像想起了什麼,有意無意地說道:“前些日子我倒是有聽她提起過龍淵國。她說她從未去過龍淵國,此生就在翼央國長大最後婚配中央國其他國家地理風情什麼的都不了解,說是想去逛逛,我便準了。”
鳳妃彥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你應該對夕彥好些,她是你的妻子,是你的皇後!就算你中央國三宮六院是行常事!”
弘沅汐墨淡漠地道:“難道本帝她還不夠好嗎?本帝對她千依百順連一手指都不敢碰!她要去哪兒就去哪兒!”
的確,在鳳妃彥想來,這樣對一個女子是挺好了,但是她沒聽出話中含義——一手指都不敢碰。
一個男人連碰你都懶得碰,那他不知是多麼厭惡你了!
既然弘沅汐墨都這麼說了,鳳妃彥也不便強行插手人家夫妻之事,既然從他口裏探聽到夕彥有可能的行蹤她也不想久留,第二日便行告辭向龍淵國行去。
一行人回到龍淵國已經是晚上,鳳妃彥徑自向兩人的寢宮飛去。
他們也有一個月未見麵了,龍淵國今年水情比較嚴重,龍鱗辰這樣來回跑都十幾次了,有時候鳳妃彥暗下想來,兩人都是一國之主,兩頭都要顧還真不是人受的罪,特別是兩個孩兒,照看的日子十分稀少,低頭看著懷中的青陽,正酣睡著的龍青陽小嘴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像極了他父王龍鱗辰,鳳妃彥心髒顫動了一下。
寢宮就在眼前,推門即可以進去,鳳妃彥在心底裏對著龍青陽說道:“孩子,對不起,都是母親的錯。若不是母親貪戀這王位也不至於你受此傷害。母親若守著你們,你們也不會——”
眼淚不受控製的“簌簌~”滑落,然而卻從寢宮中傳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夕彥妹妹,你別這樣!夕彥妹妹,你這樣做太對不起你姐姐,你姐姐對你掏心掏肺的好!”
鳳妃彥聽到聲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本想推門進入,卻聽鳳夕彥帶著哭音說道:“姐夫,夕彥今天這樣對你也是不得已為之,誰叫姐姐總是搶了我的汐墨!”
龍鱗辰似乎急了,連忙分辨,“夕彥妹妹,不會的!你姐姐從來沒搶過他!如果她要搶他也不會將你嫁給他!”
鳳夕彥似乎極為失落,“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明知道他喜歡的是她,她還把我嫁給他!姐夫,你知道我跟他過的什麼日子嗎?”
鳳夕彥似乎有些失控了,龍鱗辰又像被製住了,身體不能動彈,隻一味地說話,“夕彥妹妹,不可!不可!你別這樣,這樣我龍鱗辰今生無顏麵對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