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蒼鷹翱翔在蔚藍的天宇中,看它自由自在的樣子多麼愜意!
鳳莞羽羨慕地喟歎,要是自己也能長出一對翅子翱翔在天宇,就算隻飛翔一秒就立即死去也是值得!
她這樣想著,但是,這種假想隻能在夢中才能實現。
她不由哀歎,為什麼人在進化的過程中,是猿猴進化成高等動物,而不是鳥類進化成高智商動物呢?
想歸想,這種飄渺不著邊際的想法隻能是想想而已,過了還得工作、還得好好生活!
她又向天宇中那隻蒼鷹投去一瞥,再感歎一回。然後才懶懶地決定下山。眸光掃過眼前高聳的山峰,真是天下最險峻的山峰,山石怪骨嶙峋,再望向扶欄外,自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嘿嘿,真嚇人,下麵是萬丈深淵,掉下去怕是沒有命在的了吧?鳳莞羽虛汗狂冒!深淵下霧氣嫋嫋,就如仙境般,她眼前有些發花,小腿也微微發抖。
有人從後麵抓了她一把,將她拉離護欄,遠離開崖邊,她才回轉了些力氣,意識也從瑟瑟中回複過來。
一個俊美無匹的男子攬住她肩膀責備道:“你明知道自己有‘恐高症’,還去那裏看什麼?”語氣中滿滿的關懷。
鳳莞羽嘟嘟嘴,道:“誰要你管!?你不去陪你的範黎,來管我做什麼?”
俊美男子薄唇一抿,沒好氣地道:“真是好心沒好報!我是為你好!怕你一不小心掉下去!咱們既然一起來了,當然得相互照顧!”
鳳莞羽不理他,徑自將視線放遠望向天際仍在翱翔的蒼鷹。
這時,一個秀美絕倫的女子走近他們,動作自然地將一隻白皙的小手伸進那俊美男子的手彎處,同時出聲,“鱗,你看天上那隻鷹多自由,要是我們也能飛到天上去,那該多好?”
被叫做鱗的男子不自然地將她的手拿開,女子執著地又伸進他臂彎裏。另一邊的鳳莞羽權當沒看見他們這一動作,仍然仰視著天空,心下卻已做下決定,從此退出這場三角戀愛!
她是覺得累了,心想,要是有來生,她一定要做個絕情的女子,絕不再多情!絕不再為哪個男子動心!
想著心事腳步自然跟隨思維遠離有他倆的距離。
一個男子卻輕輕撞了一下她,輪廓分明的臉頰湊近她,溫暖地問道:“怎麼啦?不開心?”那聲音優美得令人心醉,這樣一張臉為什麼卻不能引起她和她的感情?她自己也感不可思議。這個男子和鱗的長相是兩個極端,一個溫文爾雅,一個冷冽酷帥。或許就是因為他這張過於冷冽,又分明寫著‘生人勿近’,才不能獲得她與她的芳心吧!
她回應他道:“沒事!寒星,我沒事!”
被叫做範黎的女子被鱗一再拒絕頓覺臉上無光,一時心下來氣,把心中怨氣全數轉移到鳳莞羽身上。她怒氣衝天地迎向鳳莞羽及酷臉男子處,一把將男子推開,一巴掌打在鳳莞羽臉上,語氣非常火爆地吼道:“你到底又施了什麼手段不讓鱗理我!?”
鳳莞羽卻被這瞬間的變化搞懵了,愣愣地盯視這個瘋女人幾秒,周圍的遊人像看西洋鏡一樣一齊向他們處湧來,鳳莞羽臉頰火辣,心中也十分氣憤,卻耐住最後一絲矜持,“範黎,你別無理取鬧!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大小姐發威的地方嗎?請自重!本小姐不想跟你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
這最後一句激怒了範黎,這女人本就胸大無腦,再經這一激立馬淫威大發,“你還知道丟臉啊?你搶老娘男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丟臉?……”一連串的汙言垢語從她那張紅豔豔的嘴唇裏成篇吐出,與她秀美的臉蛋一點不相稱。
她推搡著鳳莞羽,本就不大的一小塊空地,沒幾下鳳菀羽就被她推搡到護欄邊。遊人紛紛指責起她來,遊人的指責越發激怒了這隻母老虎,也不知她哪裏來的力氣,一旋風將圍觀的遊人掃遠開,一雙白皙的手指直向鳳菀羽脖頸掐去。
原在鳳菀羽身邊的男子一步跨至她們中間,將鳳菀羽與她隔離開,冷冷地吐出一句,“你這瘋女人!”
範黎立時如炸開了花,瘋了般撲向他二人,鳳菀羽退無可退,被護欄梗住腰身,腦子裏想的都是,“這女人原來這樣瘋狂,難怪她未婚夫鱗說什麼也要跟她解除婚約!鱗這個男子真可憐,他父親怎的就為了一點家族利益硬塞給他這麼個潑辣貨?”
這邊越演越烈,那邊鱗氣得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拽過範黎,一邊大聲向她吼著,也管不了什麼風度了。要在平時,他才不屑於發火,整個一個好好先生的典範。“範黎,你發什麼瘋?什麼搶不搶?!莞羽一直把我推給你,你才有機會得到我的一丁點溫柔,你還在這裏發威!”
他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原本就胸中大火狂燒的範黎,這油一澆上去可想而知。
人在極度氣憤的時候的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人體的潛能也是最能激發的時候,範黎這時心裏隻有一個聲音,“我要你們不得好死!”她這樣想著,也這樣實施了,幾個大漢也抓不住此時發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