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楚明軒在房間之中,失血過多,讓他暈迷過去,宛秋在旁邊照看著他,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就在這時,蘇言端著一碗藥走進了房間之中,宛秋看著楚明軒,輕聲說;“主公,蘇姑娘的藥熬好了,現下可以喝了。”
楚明軒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蘇言,蘇言將藥放在了桌子上,便說:“這藥費了我一番心血,希望主公莫要辜負。”
楚明軒麵色慘白,他看著蘇言,輕聲一笑;“你熬的湯藥,我自然不會辜負。”
正說著,宛秋便將藥碗放在楚明軒的身邊,楚明軒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接過藥碗,正要喝,蘇言看著他,眼睛不眨的說:“若我說著藥中有毒,你可還想喝麼?”
楚明軒怔了怔,抬頭看著蘇言,笑了笑說:“你不會。”
蘇言也笑了笑:“我不會麼?你知道我不會,為何不喝這藥了?我為何不會,你殺了清雲,你殺了我的孩子,我難道不該找你報仇嗎?”
楚明軒看著那碗湯藥,低頭說:“非要如此,你才能原諒我嗎?”
蘇言點點頭說:“是,非要如此。”
楚明軒咳嗽了幾聲說:“我倒不知道,你已經這樣恨我了,你若真有此心,那我便喝了它。”
說著,他就拿起了藥碗,宛秋看到此處,驚呼一聲:“不,不要。”
說著,她就奪下了藥碗,然後忽然跪在蘇言麵前說:“蘇姑娘,那碗湯藥是我命人給你的,和主公無關,這該死的人,也不是他,而是我,我願意喝下這毒藥,為你孩子償命,隻盼你,能救好主公。”
說著,她便拿著藥碗,將碗中的藥喝得幹幹淨淨,楚明軒眉頭一皺說:“宛秋,你......”
蘇言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看著跪在地上的宛秋說:“若非如此,你還不肯承認,是你給我的湯藥麼?”
宛秋一怔,原來蘇言早已經知道這墮胎藥是她給蘇言的,蘇言看著她說:“藥中沒毒,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讓楚明軒死。”
說著,她將一張方子放在桌上說:“按這個方子每日熬藥,他自會好起來。”
說著,她看了看楚明軒,終究走了出去,楚明軒看著她的背影,喊了聲:“蘇言。”
蘇言沒有回頭,而是慢慢的走了出去。
外麵不是何時,下起了漫天飛雪,片片大如鵝毛,輕如柳絮,在風雪之中,肆意飄搖。
楚明軒想要下床,可身子軟綿,難以動彈,隻能看著蘇言走了出去,宛秋想要扶他,他忽然用力的推開宛秋,並吼道:“滾”。
蘇言走出房間外麵,頓時覺得眼前一黑,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旁邊的江佑辰急忙扶住她,說:“蘇言,你怎麼樣?”
蘇言搖搖頭,隻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江佑辰急忙扶著她說:“蘇言,蘇言......”
蘇言輕聲一笑,任風雪打在她的臉上,攥著江佑辰的衣角說:“你可曾看見......看見一片梅林......”
江佑辰怔了一怔,蘇言接著說:“我想看看梅花......醫館的梅花......不知開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