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愛玩歸愛玩,夜大神可是非常敬業的,玄淵自己也經常受到各大電競團隊的關注,偶爾也能輾轉從其他公司口中聽到夜清影的為人,知道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因玩樂而不顧電競事業大局的家夥。

“我也以為是這樣,但是他們很不高興,很不高興……我們兩個在這個時間點打過巴別塔。”夜清影搖搖晃晃地撐起身體,一臉茫然地看著玄淵。

“難道、他們知道你想要換遊戲了?”玄淵把酒還給他,隻見夜清影很快的又喝了起來。

“跟聰明人聊天就是開心。”他說,喝完了以後,隨手就亂丟空酒瓶:“我們破關的那一秒,我們的密頻就被**了。”

“什麼?”玄淵愣了一秒。

“千、真萬確。”夜清影是真的喝醉了,他很費力想維持自己的清醒:“所以、我昨天就立刻被開除了,我還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用什麼名義抹黑我。”

“我能講天語之後什麼都招了吧……韻老那邊的事、還有一起換遊戲的事,他們對於我居然還慫恿你一起離開天魔很不爽,因為那樣會讓他們完全扛不了荒漠迷城上市的壓力。”他很懊惱地搓了搓自己的黑發:“雖然我、我自己也有錯在先,我還沒把……還沒把這邊的合約弄好就去找韻老的團隊談讚助,但你知道吧、我就是比較喜歡韻老。”

“這些我知道,但抹黑你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準備搞壞我的名聲、讓我以後在其他電競團隊也混不下去。”他說:“雖然韻老應該還是會簽我、但是……如果這些負麵新聞讓瑟蘿拉知道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向她解釋啊,她一定會很傷心的……我一直告訴她我過得很好。”

“但這種大事你怎麼可能瞞得住?”玄淵並不知道夜清影的瑟蘿拉(獄魔語:靈魂憑依)是誰,但對魔族來說、能讓他們用瑟蘿拉這樣的字眼形容的人一定很重要。

根據夜清影模模糊糊的形容,他暫時把瑟蘿拉定位成夜清影的母親之類的人。

“我說不出口啊。”夜清影焦躁地說:“我一看到她的臉、我就什麼都說不出口。”

“我不忍心讓她為我擔心。”他說,表情看起來就像個受盡委屈的小男孩,玄淵很自然地就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結果夜清影立刻一掌就巴開了玄淵的手:“……放手啦、不要以為我今天不殺你、就這樣為所欲為。”

被揮開手之後,玄淵冷冷地說:“你以為你這樣假裝、瑟蘿拉會感受不到嗎?”

“吵死了,不要跟我說教,你這肮髒齷齪的鳥人。”

“你不要忘記,這裏是我的地盤。”

“昨天才可憐兮兮地說要跟我走、怎麼,天族渾蛋,才過一天有沒有我都沒差了嗎?”夜清影抬起手輕輕地戳了戳玄淵的白色翅膀,玄淵立刻像觸電一樣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不要隨便碰我。”他臉色倏忽就紅了起來。

對他們天族玩家來說,翅膀是某種很隱私的構造,甚至係統還為了他們的翅膀做出了性騷擾防治功能──也就是說,如果夜清影膽敢繼續亂碰他的翅膀的話,他可以隨便點個按鍵就讓大神進監獄。

“沒有人告訴過你,天使的翅膀不能碰嗎?”

“當然沒有啊,你忘了我是從什麼地方跑來的嗎?我們魔族可沒翅膀不能碰這種規則喔,啊對了──我們被設定不能碰的部分是尾巴。”笑了笑,夜清影慵懶地盯著他滿臉通紅的巴別塔夥伴,有點調皮地晃了晃自己的惡魔尾巴,接著他整個人忽然巴上玄淵,抓住:“你害羞啦?欸、跟我說、摸翅膀是什麼感覺啊?”

“放手、你想死嗎?”玄淵眨眼就抽出自己的武器。

“真的不告訴我嗎?這可是天魔遊戲裏麵所剩不多的謎題了耶,連論壇都沒人寫過這個部分耶,解開這個謎我們兩個就會變成貨真價實的天魔通……”

“不然這樣好了,我覺得這兩個部分的功能應該差不多,我就委屈一點當實驗品好了,你要不要試試惡魔的尾巴?”

玄淵一腳就把夜清影踹出窗戶。

黑色的魔族少年一臉錯愕的撞破了那擦得幹幹淨淨的窗戶,伴隨著銳利的玻璃碎片一起飛到了空中。

‘玩家玄淵破壞了玩家所屬企業‘日燦雲間’的所有物,聲望值下降三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