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治好了她的失憶症?”墨如煙說完,收了笑容徑自轉身離去。
夜染雪?她看著那個翩然離去的背影有些驚愕的長大嘴巴,這是給她的名字麼?十三歲是她的年齡麼?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最後消失在她的口中,還來不及探究是什麼意識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是毒藥麼?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種解脫的輕鬆!死了也好!
“讓道讓道!”一陣鑼鼓喧天,大隊的人馬從她的身旁經過,讓陷入昏迷的她漸漸蘇醒,跌跌撞撞的爬起才發現不若之前那般無力。
“讓開,沒看見玄王要處罰罪犯嗎?”看熱鬧的百姓將她推搡到一邊,這時候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端緩緩向西廠走來。
玄王?蒼梧國最英明神武的年輕戰神,此刻穿著銀色的鎧甲顯得器宇軒昂,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如雕塑一般,幽暗如深潭的冰眸,薄薄的紅唇緊抿,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長長的隊伍之中,兩輛囚車被圍的水泄不通,一個是十八九歲的女人,一個是二十來歲的男子,兩人的身上皆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讓人費解到底這兩人犯了什麼重罪?進入西廠之前還要受到如此重的刑罰。西廠即死場,一般被判死刑的人便不會再受別的刑罰,這是蒼梧王朝刑罰的慈悲之處。
本來漫無意識的她在看到囚車中的人犯之後頓時如墜萬年冰窟,沁人的寒意從腳趾甲蔓延至發梢。呆呆的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巨大的反應引來百姓的側目,更是引來囚車上兩人的注意,原本呆滯的目光在見到她之後竟然一下子變得清明。那個女人竟然還掉了淚來。
“來人,將囚犯帶上刑台!”冷峻的聲音宛若催命的鬼神,讓圍觀的百姓都不住的顫抖。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侍衛將囚車中的人帶了下來,鬼使神差一般,她拚了命似的往裏麵撞,不要……不要死……
圍在路兩端的侍衛毫不費力的將她隔離在外麵,她的眼淚掉的洶湧卻不知原因為何。隻是看著他們被押往刑台她的心就像被撕碎了一樣,活生生的疼!
而即將踏上刑台的兩人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似乎他們去的不是黃泉而是碧落。
“我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她到底在哪兒?”首座上的男人陰沉的說道。
“嗬嗬嗬…。”被強迫跪在地上的女人輕輕的笑了出來,似乎在嘲笑那個男人的無知一般:“高高在上的玄王爺,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丟掉了是自己最在意的,而你再也沒有資格擁有!”
“混賬!”男人聽到她的話之後勃然大怒,一隻手狠狠的拍在案桌之上,“來人,將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扔進黑蛇窟!”
“是!”一旁的侍衛領命,麵無表情的將她拖到刑台中間四周圍了很高的黑蛇窟。這裏麵養了千萬條毒舌,全部用死囚喂養而成,扔進去絕對死骨無存。
“你還有機會反悔!”高高在上的男人鐵青著臉冷冷的說道。
淡淡的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們,目光在那人的身上沒有一絲停頓,她不能留給他留下一點疑惑,隻要一眼她就放心了!
玄王順著她的目光掃了過去,卻看不到他想找的人,該死的!“她到底在哪兒?”
“你永遠觸及不到的地方!”輕笑著說完,在侍衛阻攔不及之時縱身跳入黑蛇窟。
“繡娘!”被眾人押著的男子淒慘的喊道。
繡娘?繡娘?為什麼我一點都記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非要讓她死?
“吳越,如果你不想和她有一樣的下場,你最好說出她在哪兒!否則……”冰冷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吳越蒼涼的笑聲給打斷。
“哈哈哈……玄王,你小看我吳越了!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好,好樣的!”高高在上的人不怒反笑,吐出的話語卻冷酷至極:“來人,將其吊死於十米祭台,永世不得入土為安!”
“是!”許是見慣了生死,西廠的侍衛麵對這種境況早就能麵無表情的執行了。
高高的祭台之上鐵鏈緩緩的降了下來,一旁的侍衛將鐵鏈繞在吳越的脖子上,完成之後手一揮,接到指令的人便在後麵發動機關,鐵鏈便開始緩慢的上升。
原本就慘白的臉因空氣越來越稀薄而變得鐵青,隻是他也若繡娘那般放棄了掙紮,右手五指分開凝聚全身的靈力拍向自己的胸口。
“不要!”夜染雪,她真的叫夜染雪嗎?不要什麼呢?不要他自戕還是不要他吊死在十米祭台上?我不認識他們啊,真的不認識,為什麼我會痛呢?我不認識,不認識……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