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和風亦小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霜雯的身影飄忽,對霜琦是窮追不舍,步步緊逼,“我透過窗上映出來的剪影,瞧著你們卿卿我我的,我都不敢進去一探究竟了。”
霜琦突的就揮了一下手,雖然不可能真的將霜雯趕來,倒也是真的將霜雯嚇了一跳。
霜雯幾乎是帶著哭腔,對霜琦控訴道,“表姐,你的心裏有了男人,就不疼愛我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大難臨頭,兵臨城下,霜雯還有心思來逗她。
“表姐,你放心,無論來的人有多麼大的能力,如果我們真的打不過他,那就把表哥放出來。”霜雯說的無非是玩笑話,但聽到霜琦的心裏,多少是有些驚悚的。
她不是怕將霜式放出來,會為禍人間,大不了收一次,問題是,霜式未必會是雲書成的對手,萬一受了重傷,沒有辦法恢複要怎麼辦?
霜琦寧可霜式被永遠的關在地下,也不希望他會離開人世間。
這就是所謂的“自私”吧,寧可讓霜式永遠生活在無邊的黑暗中,也不願意讓他“離開”。
當霜琦回過神來時,霜雯已不見了蹤影,而她的身邊則多了濮安。
霜琦掃了濮安手中的長棍,知道那是白司曾經用過的,看來,白司是真的將濮安成了徒弟,卻不知道濮安有沒有那麼的爭氣,可以不讓白司失望。
“霜琦,如果我們離了這道門,是不是就沒有結界的保護了?”濮安吞了吞口水,有些躊躇。
他並非是想要退縮,而是在麵對著能力未知的神族,產生些許的懼怕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雲書成的能力,不容小窺,誰知道在玄武城外會發揮到什麼作用?
“城內有白司大人,城外有我。”霜琦的解釋並不是很能夠讓濮安理解,濮安隻是覺得心神不寧,很難自我安慰的。
霜琦側頭冷笑著,“不要多想,以後四方城有你主事以後,怕是魔界會常來偷襲,你要打起精神,慢慢磨練才行。”
霜琦對濮安說話的口吻,就像是長輩對一位初出茅廬的少年。
濮安不耐煩的皺了皺臉,就催促著霜琦先出去些。
該來的,總是要來。
霜琦對於雲書成的突然到訪,十分的不安。
雲書成是沒有辦法入白虎城的,或者說,他沒有打算強攻白虎城,否則會發生的事情,誰也料不準。
當霜雯告訴濮安,有一位神族到了白虎城下,瞧著他的神威陣陣,怕是很難對付。
稍作思考,就能夠知道這位神族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令霜琦真的不理解的是,為何玄武城內的城民沒有辦法離開,包括少主雲諍都要留在裏麵,而雲書成卻可以自由的出入,是因為他身份的特別嗎?
正因如此,所以霜琦見到的僅是雲書成一個人。
“閣下就是雲城主?”霜琦在見到麵前男兒的時候,竟有幾分錯愕。
是一位很嚴肅的男兒,他雖然白衣飄飄,但……
他與魔主沙君都是不苟言笑的人,但透出來的訊息卻是完全的不同。
魔主沙君就算是在搞掉麵具,卻出比女子還要秀美的麵容時,就是板著臉,一副“別來招惹我”的態度。
麵前的雲書成同樣是類似的表情,卻像是在對著他麵前的人很是不屑,似是“一群無為的凡人”的模樣。
“是。”雲書成望著霜琦的時候,眼中多多少少的有了幾分溫度,但這溫柔是遠遠不足的,且透著難以形容的令旁人不舒服的態度來。
然後應該說什麼呢?像是待客這種事情,從來都是霜式來做,莫非要將霜式先從地下帶出來?
霜琦尷尬的抿著唇,尋找著話題同時也時不時的向濮安投去警告的眼神,現在可不是濮安能夠胡鬧的時候,萬一雲書成被惹惱,會倒黴的卻是他們。
雲書成望著霜琦這副無措的模樣,眼底竟漸漸的浮現出寵溺的笑容來,仿若霜琦的每一個表現都很讓他開心,而他也不在乎霜琦到底能說出什麼來。
當他正準備開口時,卻聽到一個清涼的聲音傳了過來。
未見人,先聞聲,可見這修為不錯。
“見過雲城主,不知城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白司突的出現在霜琦的身邊,倒是嚇了濮安一跳。
濮安愣愣的看著白司,仿若是在消化著他出現的事情。
雲書成剛要回答,卻被濮安打斷。
濮安倒不是對著雲書成說話,而是問向白司,“大人,你可以離開白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