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山莊園內,洛應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陷入沉思。
於謙提著酒葫蘆坐到洛應南身旁,問道:“應南,在想什麼?”
“楊會長剛才給我打來電話,但是隻響了一聲就掛斷,我在想我是否應該撥回去。”洛應南恭敬回答,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都是於議長給的,在於議長麵前他不應該有秘密,至少,不應該表現的像是有秘密。
“噢,撥錯了吧,不用管,如果他有事找你,還會再打給你,不過……”於謙似乎想到了讓人不愉快的事情,皺眉道,“他現在在紫金山莊見劉遠舟,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會不會是劉遠舟受傷了?”
洛應南緘口不言,做下屬的不僅要有出眾的個人能力,還要學會察言觀色,關係到劉遠舟的事情,如果於議長沒有主動開口詢問,最好還是不要插話。
議會內部的資深議員都知道,於議長與議鞭劉局長有很深的過節,這要從很早以前說起,據說在災難爆初期,於議長想將剛覺醒的劉局長收入旗下,卻陰差陽錯之下錯失機會,等到兩人再次見麵時,劉局長一槍就把於議長打進了傷兵營,自那以後,兩人之間的隔閡矛盾始終沒有化解,多虧有楊會長居中調和,兩位大佬才沒有發生衝突。
當然,這些故事全由一些遠救會老人醉酒之後吐露的隻言片語拚湊起來,真相具體如何已無從查證,但是有一點不證自明:於議長不待見劉局長。
按說作為中間人,楊會長應該調和雙方關係,但楊會長似乎無意扭轉於議長與劉局長的關係。有人說兩者關係無法緩解,不過洛應南有不同的理解,劉局長是構建國家政府與覺醒者集團之間的對話平台的樞紐,而楊會長則是構建劉局長與於議長之間對話平台的樞紐,保持現在的複雜關係,等於保證了雙重緩衝空間,對所有人都好。
“算了,不說這個。”於謙啜了口酒,半文半白地感慨道,“今日所見所聞,讓我很感動。君上如此,何愁臣民不為其效死?”
洛應南知道於議長在說今天的追悼儀式,主席致辭後頂著室外高溫,將所有陣亡將士的名字一一念出,每念出一個名字,於議長就在鎮遠劍上刻下一個名字,最後全體領導人向烈士紀念碑與鎮遠劍鞠躬致謝,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都不禁熱淚盈眶。
“如果有一天我和楊小千的名字也被刻上鎮遠劍,一定要把我的名字刻在他上麵。”於謙開了個玩笑,把洛應南嚇得不輕。
“議長言重了,覺醒者的前路還需要您和楊會長來指引。”洛應南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不知道楊會長去見劉局長,談了些什麼?”
“劉遠舟要談什麼我不知道,楊小千想談什麼我倒是猜得到。”於謙說道,“說到這個,我今天找你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讓你注意超能學院的教育方式,隨時向我反饋,新生覺醒者在超能學院進學的過程是最容易對他們施加思想教育的時候,覺醒者的思想教育,必定是重中之重,絕對不能出問題。第二件事,就是楊小千想跟劉遠舟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