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暴風即將到來的陰沉,窗內女子坐在靠背鏤空的木質椅子,一臉平和,可眸中一閃而過的狠厲還是泄漏了她此刻並不愉快的心情。房內的光線有些暗沉,衛冉背對著正在彙報手底下人活動情況的阿峰,越是聽到後麵的內容嘴角的弧度就越明顯“你是說我們的人不僅沒在a市占到地盤反而被曲家的人給陰了?”
“是這樣,他們在g市橫行慣了,一到了a市就衝撞了曲家的大少爺,結果……”阿峰也有些拿不準眼前人的意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那幾個人的想法說出來。
“我記得我沒有說過禁止你們提意見,阿峰,你怕什麼?”
“聽說曲家大少爺要和n市的韓家小姐結婚,阿六他們覺得我們可以準備禮物趁著這個機會和曲家修好…”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阿峰一開口便後悔了,誰叫他是少數知道自家主子和曲家少爺有瓜葛的人。
良久,背對的人轉過身來,“準備,當然要好好準備了。”眸中是完完全全的笑意,卻讓這個一米九的壯漢打了個冷戰。趕緊找了個借口就出了房間。
燈火昏暗,夜已深,外麵是瓢潑大雨,雨點打在窗戶上,使得氣氛更沉悶。衛冉保持著幾個小時前的姿勢,如老僧入定。
“曲滄。”嘴裏吐出這兩個字,幾乎用了所有的勇氣。輕輕歎口氣,這似乎是衛冉最為脆弱的一麵了,道上誰人不知那個心狠手辣的衛冉彪悍如男人。塵封已久的記憶奔湧而出,那麼或開心或難過的畫麵,記憶中的少年冷漠而偏執,優秀到讓人甘願仰望。曾經隻是為了讓他笑一笑,使出渾身解數。發現他對她和對其他人有那麼一點點不同就滿足驕傲很久。有多久沒見了呢?久到他從一個小小少年長成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成功男子,久到他可以成為另一個女人的丈夫,從此體貼入微,執手偕老。而她,就要淡出他的生命,從此不再亦不屑於想起她。
曾經手染鮮血滿身罪孽的時候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被人追砍差點橫屍街頭的時候也曾遺憾沒能見他最後一麵。這些年知道他過得很好很幸福她心心念念也覺得甘之如飴。可是當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卻再維持這樣的心境,也無法想象以後見到他嬌妻幼兒場景。
“對不起,曲滄,衛冉一直都很瘋狂,你會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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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沒有睡覺的還有曲家大少爺曲滄,俯首於案邊查看從各個分公司傳來的文件,整個房間隻有沙沙的寫字聲和敲擊鍵盤的聲音,突兀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路,有些不高興的接起電話,那頭卻又久久不說話。“說!”
“恭喜曲少和韓小姐喜結連理,賀禮已備好,還請笑納,婚禮上見。”
熟悉的聲音讓曲滄怔了怔,待反應過來那頭已經掛了電話。輕輕的歎了口氣,滿臉的無奈“子兮,婚禮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