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府內,世弦華吐血不止。院首放下世弦華的手,“嘖,不應該呀。按說老夫之前替世大人把脈,毒性已經被壓製了。”看向一旁的侍女,厲聲問道:“你給世大人吃了什麼?”侍女嚇得跪哭在地,“奴婢,奴婢就是喂了碗按照大人開的藥啊,其他什麼都沒敢給少爺吃。”
院首仔細檢查了殘渣,“這裏麵多出一味藥!”景疏塵早有預料,拿出一顆藥遞給明世顏,“這是之前我給的藥。”明世顏直直的看著他,緩緩伸出手去接,而後毅然的喂給了世弦華。如果,你也中毒了,請等著我。
世弦華吃了藥,很快就昏睡了。景疏塵轉身要走的時候,對世正育說道:“世大人還是多多注意一下府中的安全。”如果世府裏的人不可靠,他派再多的人都護不住世弦華。
明世顏喊住了他,已是日暮時分,金黃色的夕陽灑在二人中間。院子裏,他站於樹下,她立於門口。“壓製毒藥的藥,你,還剩多少?”“再多也禁不住每日毒發,所以你還是好好守著他吧。”
回了明顏宮,明世顏癱坐在椅子上,揉揉眉心。藍紫適時端來參茶,“公主,歇息歇息吧。”“嗯,你把玲瓏的信件拿過來。”這種奇毒,不是皇室所有,自然要問問江湖百曉生了,由官玲瓏出麵最合適。
“數百年前,大陸分裂之時的南疆盛行養蠱。有一人誌在養出蠱王,以各種毒藥、毒物喂養,吸食人血與死人腦髓,數年之後終得出一代蠱王。奇詭、奇毒無比。後,遭人追殺。蠱王被滅,其汁被燒,仍有有心人偷得些許,用來製作毒藥。可說無藥可解,然萬物相生相克,不過不得其法而已。聽聞威城城主醫術高明,活死人肉白骨,許有解法。”明世顏放下信紙,她何嚐不知師父的厲害,隻是去信問了,回的是解不了。不過,師父答應她進京來試試。
景王府,山河怒氣衝衝的前來,不管主子與屬下間的規矩,開口就說:“聽說您又送出去了一顆藥?世子!老子配藥很辛苦的,而且這壓製毒發的藥材也珍貴無比,已經用完了。您當豆子呢?隨便就給人了!要是明天那世弦華再發一次,最後一顆您也給嗎?!老子的藥明明能管一個月的,他怎麼就不行?一天一顆,實在是浪費!”
景疏塵瞥了他一眼,“你是不相信本世子福澤深厚,延綿不斷?還是不相信你自己的醫術?”“這是兩回事!關鍵是您的態度!一個外人而已,明顏公主再怎麼求您,世子也不該如此慷慨!何況那明顏公主是在為另一個男人……”
景疏塵厲聲嗬斥,“閉嘴!回你的藥房去!”山河很沒骨氣的氣餒了,耷拉著腦袋悶聲道:“世子,屬下隻是認為,您不該如此。”這樣,會讓很多對您抱有崇高期望和無比敬仰的人失望,寒心。一個明顏公主,一個女人,居然牽製著我們高高在上的主子!
後山穀中,天堂鳥有些已經開始凋零。景疏塵每日精心嗬護它們,卻依舊避免不了。風吹,樹葉沙沙作響。一身白袍的景疏塵置於其中,恍若九天神祗,遺世獨立,眼裏一絲孤寂,宛如失去配偶的白鶴。喃喃低語,聲音迷離,“你還有我,以後我們互相陪著對方。”
文帝心情不爽,很煩悶。因為他的老對頭威城城主,柴玨來了。是來搶他的寶貝女兒的,還時不時的提及他和箏兒共度的時光來擠兌他,慪他,氣他!普天之下,也就那麼個老頭子敢那麼和他明目張膽的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