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項戰歌又到了香港,教官在電話裏是暴跳如雷。
“你小子不搞出點事來就不算完,是吧?!”
“我買了別墅,回家也不行?”
“回家!內地軍區大院的房子不是你家?”
“是……住著傷心……”
“呃……”噎住了的教官,微微一頓,“你給老子我消停點,不然,我剝了你的皮!”
剝皮剝皮,哪次不是這麼說,你們姓周的祖傳秘方?你剝一個試試,看你姐姐能不能剝了你的皮!腹誹著,看了一眼掛斷的電話,甩手扔到了座椅上。
老槍和張睿,像是驚雷下的傻鴨子,茫然地轉回頭。
“看什麼看,開工!”項戰歌橫眉豎眼地說。
吃了槍藥,又不是我扳開嘴硬塞進去的,怎麼不跟教官這麼大吼大叫?!老槍小聲念叨著,把怨忿都撒到了右腳下,汽車像是被*炸了似的,猛地飛了出去。
項戰歌這貨,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隻要不是教官捏著他的脖子,才不理會他瞎嗷嗷。這不是?撇下姚妹兒一個人在別墅,拉著強子和張睿倆,非得去找劉道武的晦氣。
香港也就是彈丸之地,上點心,消息不難獲得。
或許是被劉華母親煩地不行,也興許是真的掛念她的安危,劉道武急匆匆到了她的別墅。無論怎樣,這都是天賜良機,若是往常,這老東西蟄伏在澳門,被眾多手下保護著,想要接近他還真有些困難。
天色剛剛擦黑,雖說是有些冷,卻無不心中火熱。遠遠地熄了火,下車分散開來跳進別墅。
整個別墅,燈火通明。
貓在檜柏球後邊,項戰歌犯了難,穿著,跟這幫手下的黑西裝不同,很失策。想要混進去,有些麻煩。
那倆貨更是一籌莫展,嘴上直罵娘!
“過來一個替身,閉嘴,你們倆!”項戰歌壓低聲音說。
可不是來了一個替身?被尿憋壞了,屁顛屁顛地朝著項戰歌隱身的地方一路小跑,急三火四地掏出家夥事,長長舒了一口氣……
一條黑影猛地竄起來,被一把拽倒,還沒來的急呼救,一隻大手就捂在了嘴巴上。
還沒看清襲擊的人什麼模樣,腦袋“嗡”地一聲,砸暈了過去。
“什麼情況?”
遠處有人聽到動靜,跑著喊了一聲,照明燈掃射過去。
“麻痹!老子大解!”
項戰歌在後邊罵罵咧咧地,把打暈那小子的腦袋舉過檜柏球,燈光一掃,迅速把他拽到地上。
打暈的人,閉著眼睛也不出假,燈光一晃,拎著褲子能不閉眼?也根本就騰不出手來,遮著燈光不是?
“尼瑪!懶驢懶馬屎尿多!”喊話那人沒有懷疑,回身向跑來的另外幾個揮了揮手。
得手了!強子和張睿急的躥火冒煙,這樣的機遇總不能挨個讓他仨撞上吧?
一咬牙,張睿悶聲說:“強子,把著風,老子到車上逮一個替身。”
隱隱約約地,車上應該是有人在吸煙,就他了。
裝作解手之後的樣子,緊了緊褲腰帶,脫下上衣拍打著走近汽車,一拍車門,晃了晃手裏的香煙。
落下車窗,那人笑笑,“我也沒火,上車用點煙器吧。”
舞草!還有他媽引狼入室的主。
心中竊笑不已的張睿,拉開副駕駛就上了車,“沒見過你,你是……”
這家夥,一本正經地樣子,還真把司機給虎住了。
“哦,你是老爺子的跟班吧?我是跟少爺來的。你來的真是時候,晚一會,我正要上樓送少爺落在車上的手機。”
“嗯,來一根提提神。”大大咧咧地叼著煙,舉著煙盒送到了他麵前。
還沒有所表示,張睿驟然握緊了拳頭,猛然砸到了他脖子上。距離近,力道猛,那小子一下子就軟綿綿地歪倒在座椅裏,人事不知。
“來,點上。”
瞎說!人都暈了,還點什麼煙?當然是擔心他耳麥上傳出異響,引起其它人注意。
“我怎麼辦?”知道他也得手了,強子火大了。
拉開車門,張睿吐出一口煙,“沒衣服混進去,就在外圍給我倆把風斷後得了。”說完,深吸一口冷冷地口氣,平定一下激動的心緒,大搖大擺地向樓上走去。
這時候,項戰歌也轉了一圈,晃蕩到了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他一臉壞笑地上樓,心說,這家夥命真好!這樣的機會也能遇到!並不擔心他會露餡,這家夥鬼著呢,就是不知有沒有機會回來把自己弄上樓去。
不然,混上樓太費腦筋了!
“你站住……”
歪楞著腦袋,張睿一副欠抽的吊樣,“給少爺送手機,還不準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