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一個男人麵色猙獰地衝著我大喊大叫,他就這樣半跪在桌子上,一隻手胡亂揮舞著,而另一隻手則死死拽著我的領子。“他們就是這樣衝著我大喊大叫的!知道嗎,我討厭死他們了!”
“所以,林先生,請先坐下,好嗎?”我盡量用一種平和的語氣。雖然他的行為很失禮但我並不發怒,實際上我可憐這種人也明白應該怎樣對付他們。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一定的!你一定也認為我是個瘋子!”聽了我的話,他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變得更加激動起來。他死死掐著我的脖子,似乎是準備將我掐死。
“冷……冷靜……”這回我有些害怕了,慌亂之中隻吐出這麼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我的頭有些暈了,應該很快會昏死過去。林先生應該常做這樣的事,所以才會如此熟練的吧?
我匆匆瞥了一眼才發現,林先生此時掐的位置以及力度簡直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是的,藝術品!他知道怎樣掐最省力又最致命,卻又正好讓人掙脫不開。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想我們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咳咳咳……”尋著機會一腳將這個可惡的家夥一腳蹬開,我立即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說實話,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你身邊還有著這麼一個瘋子的時候。“林先生,以防萬一,我覺得你還是要先冷靜一下。畢竟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也不會好過……”
“你打我?!”這個瘋子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臉吃驚地看著我。“我,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看著林先生那副已經開始劇烈扭曲的麵容,我想今天這事沒完了。
“嗬……”這個世界上,總是弱肉強食的。既然好好談談不成,那隻能動手咯?趁林瘋子還在發呆的時候,我用了我這輩子最快的速度以及捎帶著那點吃奶的力氣。終於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是個文雅的人,沒殺過人。但是吧,到了這種關頭,我可不想前功盡棄。所以住憑這家夥怎麼掰我的手臂,我都沒有放手。就像一些弱小的動物那樣,一旦得手了就從沒有放手的意思。
“該死……”看著瘋子斷氣了,我才發覺自己的雙臂已經脫臼了。這下子可不好受,如果沒有人來的話我恐怕就要麵對這瘋子死不瞑目的樣子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如果有人來了,那我殺人的事……前思後想,我決定強忍著疼痛將這件事盡快處理好。
豆大的汗水從我的額頭上滴落,雖然暫時解決了一些小問題……比如雙手脫臼之類的。但是我發現屍體這東西不好處理,我在的這間屋子更像一間監獄,昏暗且狹窄。所以我隻好暫時將林瘋子的屍體拖到了一個昏暗的角落,被人發現是遲早的事了。隻是希望可以晚一些被發現,那樣我還可以去自首……再連帶著一些其他的原因,我或許還可以從輕量刑。
又過了好一會兒,我正好也緩過勁來了,真慶幸沒有人來。整理一下心情,我便走向那扇門,然後打開了那扇門。
又或者,我不應該打開那扇門的。門外是什麼?門內……門,消失了?我恐慌極了。沒什麼能比這更恐怖了。門外一片黑暗,是那種完完全全的黑暗,什麼也看不見。而今身後的門也消失了。我十分肯定,門真的消失了。我摸索了大半天,也沒有什麼有意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