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木頭房子前,竹子織成的籬笆圍著木房形成一個小院兒,小院裏種著一棵桃樹和李樹。春風吹過,桃李的一紅一白的花瓣風飄落,萿在樹底下一個小人兒的身上。這人一臉秀氣的小臉猶如雪梨一般光滑平整,身上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衫儼然一副書生模樣。這人正是秦月明,隻見他躡手躡腳地穿過院子裏,來到屋子前。
“阿爹”秦明倚在房門上,探著腦袋向屋內輕聲一喚,清脆的嗓音穿過空蕩蕩屋子,屋子裏麵沒有一人。看到這兒,秦明便放心地大手大腳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來到自的房間將身上沾有少許汙泥的白色長衫換了。原本秦明還擔心因為身上的汙泥會被阿爹懷疑是去打架的,現在既然他不在家那就不用擔心這些事兒了。
換好了衣服,一眼望見床邊桌子上的兩個圓圓的竹筒倒扣在一起,裏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蟋蟀叫聲。秦明一陣興奮,連忙打開竹筒一陣觀看。紅色的身子,油光發亮的翅膀,一對眼睛猶如炯炯有神,儼然一副大將軍模樣。他一邊觀看一邊向屋外走去,臉上興高采烈的神情。
……
就這樣,秦明在一個院子桃樹下逗著蛐蛐,忘乎一切。
“哈哈哈哈,老兄你客氣了。”
“我兒子學武的事情還要多多仰仗俆老兄。”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不成問題。”
一陣鬧哄哄的說話專從小院兒外傳來,打斷了正在全神慣注逗蛐蛐的秦明。
秦明抬頭一望,隻見一個壯如猛虎腰粗如千年老樹一般的壯漢正徐徐走來。在他旁邊站著一個滿臉滄桑的英武漢子,這滄桑的漢子正是秦月明的父親秦宗。那英武壯漢就是徐長庚,這兩人相互之間有談有笑慢慢地走進屋子裏,俆長庚一臉談笑著自己如何厲害,武功如何高明。身旁的秦宗有意巴結他,求他收自己兒子秦明為徒,便奉承著跟著誇讚道。
此情此景秦明看在眼中,心中大為不爽,呆呆地看著徐長庚暗暗想道:“我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今日卻要給此人低三下氣,這人到底有何能耐。”
秦宗一眼撇見站在一旁呆看著徐長庚的兒子,一陣叫道:“連明快過來,見過來俆伯父。”
聽見阿爹如此叫道,秦明心中暗自想自己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伯父出來,顯然又是這個阿爹到處去給自己認的。想到此處,秦明氣不打一處來,連忙走上前去,漫不經心隨口叫了一句:“俆伯父好。”
俆長庚一眼看出了眼前這個乳臭示幹的毛頭小子的想法,眯著眼答道:“賢侄好啊!”
秦宗見這氛圍不對便趕緊打個圓場說道:“阿明,過一個月左右你在私塾的學業就結束了,到時候你就跟著你的俆伯父學武。”
“好啊!”秦明一邊睢著眼前的徐長庚滿口答應,可是臉上卻是一臉的生硬,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一絲喜悅,滿是拒絕的神情。
俆長庚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被他心口不一的表現弄得發笑了,弄得發笑了。
“進去一邊喝茶一邊說話。”秦宗見這神情一臉尷尬地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兩人便於一同走進了屋子裏。
秦宗給徐長庚奉好上等茶水,又端出一碟瓜子。徐長庚坐在堂屋裏端坐在上首磕著瓜子喝著香茶。
秦宗將他招待好後便去將今天在今天在集市上買來的雞鴨魚肉一一切好準備烹飪。“阿明快進來生火做飯”
“哦!好。”還在院子裏玩耍的秦月明連忙將手中的蛐蛐用竹筒蓋好,跑向廚房去生火做飯。
……
一會兒的功夫,飯已經做好了,一陣飯香撲鼻而來。要說做飯這秦宗還真有一手,家裏窮得叮當響,也就唯有自己做飯了。其實原本秦宗的家境也不是這般的窮,隻是因為自己當時沉溺於賭博妻子一氣之下,便拋夫棄子獨自己一人遠走他鄉,至今杳無音訊。隻是可憐了這孩子從小就沒有娘親的照顧,也正是如此秦宗才對他格外照料有加,處處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