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從有到無,從無到有(1 / 2)

因緣是一個十分奇妙的東西,可遇而不可求,路問遇到了許多的風景,也經曆了許多的故事,隻屬於他自己的故事。他也知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重遠也有,他在遠古時代也有自己精彩的故事。人活著並非是去擁有所有人的故事,而是讓自己的故事更有味、更精彩。

“你從我的眼裏看到了什麼?”重遠問道。

“我沒有看到什麼。”路問回道。

“你乃知天命之人怎會看不出?”重遠續道。

“你活了這麼久,也不是不知道嗎!”路問說道“:你試圖用一次戰爭結束永遠的戰爭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人需要戰爭。”

“哦,怎麼不可能,鑰鑰愛上你這本身也是不可能的事,她大了你多少,可是她的確是愛上了你。”他繼續爭辯道。

“現在她十八歲,我二十二歲,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魔尊重遠一陣朗笑)“隻要有人就會有戰爭,隻要資源有限就不免有戰爭,難不成有生命也是一件錯事嗎?你能保證你死後,魔族不會內部分裂,魔族內就沒有戰爭了?”

“不必再多說,我不相信天的意誌!”重遠怒氣嚷道。

“那麼,我將代表天的意誌。”路問沉聲說道。重遠望向飄渺無限的天空,他的目光越發發散了。無論他再怎麼強大,他也隻能被天地所容納,而他無法容納天地。

“那就讓我來印證一下什麼才是天的意誌吧!”重遠倒射到百裏之外的秦嶺頂峰之上。有詩曾雲“雲橫秦嶺家何在?”可見秦嶺之山高險峻,它亦是遊子一塊傷心之地。七月的秦嶺草木歡騰、萬獸皆悅,但不久它將會淪為人間地獄。

路問周身燃燒著藍白色的異火,此刻他就是異火。西邊崖川的土石已被他融化,秦嶺如今像一座噴湧的火山,赤紅的流炎摧毀了一切。當路問再一次發出千鳥時,秦嶺千年裏都不會生出一根野草。鳥獸還未來得及哭嗷悲鳴就被無情的吞噬了。

重遠的玄鎖被燒的通紅但沒有被燒化掉。他的鎖天骨鏈經百萬年鍛造而來,不是像‘滅神劍’一樣可以輕易劈斷的。隻是此時他們都奈何不了對方。兩個人就像是精疲力竭的拳擊手隻盼望著對方先倒下。他們站立著,一人處於藍白色渦流中,另一人處在黑色漩渦中。等待需要漫長的時間,而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他們需要盡快餓決出勝負,因為今天死的人太多了。

路問將一股冰流和一股火流分聚在雙手。重遠周遭散發的黑黑色的魔氣籠罩了整個天空。明明方才還是白晝,現在卻漆黑一片。難道這就是永夜嗎?沒有黑夜和白日是不正常的,天地無非就是白天與黑夜的周期輪換。而永夜意味著什麼,人們可以在永夜裏活下來嗎?一陣陣恐懼蔓延開來。

一聲巨響,通天徹底的巨響傳來,再是一股強烈地震感傳至整個大陸,結果會是怎樣的呢。

黑氣慢慢淡去,天空露出了一個大洞,強烈的日光讓人暈眩和興奮。有人歡呼,有人哭泣,有人傷心,有人開心。

路問衣衫襤褸地走了過去,帶著一極有個性的發型和一股燒焦味。

“你的木劍呢?”夢瑤問道,她知道劍中有著一個帶著獨特香氣的女孩。

“……沒了,我的異火和鑰鑰給的冰靈都沒了。”路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雖然很累,但他仍有一些事情要去做。

“還我爹爹來,你還我爹爹來!”青穎拍打著路問的胸口。路問抱住了她,緊緊地抱著她。

“你爹爹讓我照顧你,他把你許給我了,以後你就是我路家的人了。”路問的眼角漸漸濕潤,今日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我爹爹都不在了,你還想騙我!我不信,我不信!”青穎推開了路問,一邊大聲說著一邊向遠處逃開,直到隻留下一道青色的影子。路問癡癡地看著仿佛他早已麻木了一般。

“你的眼睛真漂亮。”鑰鑰對著古.莎雅琪說道“:你會獲得想要的幸福的。”鑰鑰之前並不認識古.莎雅琪,但就是覺著特別的可親。

“你的身體好冰冷啊,你穿著我的衣服吧。”古.莎雅琪關心說道。鑰鑰製止了她,此時的衣物再多也溫暖不了她。

路問走過去抱過了鑰鑰,就像小的時候一樣。她靠在路問厚實的胸口上,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心跳是一樣精確記錄時間的方式,在安靜的時候,時間慢慢流去,流去將不再重來。空氣中塵煙褪去,或許這場戰爭並不是那麼的有理由,或許那隻不過是人們的一次集體衝動罷了。路問抱著鑰鑰走到一處靜靜的小河流旁。鑰鑰伸著小腳在清澈的流水裏踢戲著,她喜歡流水,以前她並不白,所以經常洗很長時間的澡,等得路問很不耐煩。但她怕路問來看,所以洗著洗著就要說一句‘看女孩子洗澡是流氓’,路問不想當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