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楠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
果然隻片刻功夫,救護車便迅速的行駛了過來,車門被拉開的瞬間,何主任與身邊的助手一邊將人快速小心的往擔架上放,一邊問隨行的醫生:“什麼情況?”
那醫生無奈的瞅了一眼擔架上黑乎乎臉都看不清楚的人,扶著鹽水瓶說:“自作孽!”
何主任:“……”
阿玨即使離得遠一些都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但救護車上用擔架下來的兩個人之後就沒了,不過似乎有個是很重要的人,阿玨看見包括何主任在內的幾個資深醫師都跟著去了。
就在阿玨以為人全都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一個大嗓門喊道:“大夫呢,都死哪去了?沒看見這裏還有人受傷了嗎?”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後麵的皮卡車上還有下來人,一個灰不拉機的男人逮著最近的一個護士凶神惡煞的說:“******!前麵那個龜兒子受傷了就去那麼多醫生,怎麼沒見給後麵的人也看看!”
小護士看起來很年輕,而且這個時候的護士大多數都是高學曆的富貴人家姑娘,她們見多識廣,又在醫院裏見多了形形色色的病人家屬,雖然是女性,卻絲毫沒有害怕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吵什麼?有說話的工夫趕緊把人弄下來!不然他死了算你的!”小護士劈頭蓋臉的就衝他吼。
那男人被吼的一愣一愣的!不過還是照著小護士說的做,小護士霸氣的一直阿玨和周如楠說:“你,還有你,把擔架抬過來,帶他們去找雷醫生!”
那男人和幾個同行的人將傷者小心翼翼的抬下來放在擔架上之後,周如楠不禁失聲叫道:“媽呀!是梁飛龍!”阿玨聽到梁飛龍的名字,趕緊扭過頭去!
“怎麼回事?”她的第一反應是切脈,然而她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剛開始的一個護士給阻擋了!
“我不是說要你們去找雷醫生嗎?你倆才來幾天就能給人把脈了,而且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懂得什麼把脈?”
抬著擔架的男人不悅的再次吼道:“都他媽給老子閉嘴!我梁兄弟有啥不好的,你們醫院誰都別想好過!”
興許是那男人聲音太大,躺在擔架上的梁飛龍伸手扶著額頭弱弱的說:“我相信澹台玨!”
小護士撇撇嘴:“那也得去雷醫生那!”
阿玨關心梁飛龍的傷勢,根本顧不上小護士對她有什麼意見,就急忙跟著擔架進去了,小護士似乎很有威信,對其他人說:“還愣著幹嘛?沒看見還有這麼多受了輕傷的?”餘下的幾個醫生有的忍不住皺眉頭,要上前理論卻被其他人拉住了。
“白麗娜她父親是醫院理事會的會長,她自己又去過歐洲留學,有醫學博士的學位,而且確實有兩把刷子,你不想讓她父親給你穿小鞋就忍一下!”
“狐假虎威!”
“嘿嘿!她以後估計沒辦法這麼囂張的了!”
男醫生來了興趣:“怎麼說?”
“看見剛剛過去那兩個新來的沒有?”
“就是氣質很好的那姑娘?”
“嗯,據說有些來頭,最主要的是手上也有真功夫,何主任很器重她!才來半個月不到,什麼事情都帶著她,儼然關門弟子呢!白麗娜當初為了投在何主任名下,可是沒少獻殷勤!”醫生也免不了八卦,看著一個平日裏那鼻孔看他們的女人吃癟,怎麼看都覺得有幸災樂禍的情緒現在裏麵。
阿玨沒心思管這些人怎麼看她,光是梁飛龍的傷勢就夠人頭疼的了,她正在想著用什麼方法能既不傷害到梁飛龍的根本,又能處理這一身上傷的時候,就聽雷醫生輕描淡寫的說:“先拿生理鹽水清洗一遍!腿上被碎片傷到比較深的用雙氧水衝洗,然後再用生理鹽水洗一遍!”
阿玨聽到雙氧水不禁皺起眉頭,她一來醫院就知道雙氧水這個東西,“醫用雙氧水濃度等於或低於3%,擦拭到創傷麵,會有灼燒感、表麵被氧化成白色並冒氣泡,用清水清洗一下即可,過3—5分鍾人體會恢複原來的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