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十天的量,每天早上服一粒,十天後你再過來,我給你重新切脈看看!”
“司徒大夫真厲害!”綠萼見自家小姐未反駁,趕緊拍馬屁到,作為貼身丫鬟,連自家小姐晚上睡不好這件事都不知道,也真是有夠粗心的。幸虧小姐不計較,萬一大太太知道了,真怕自己保不住這個飯碗,要知道早上碰見那個同村的紅花可是當初極力想進澹台家做事的,隻是大太太沒選上她罷了。
司徒大夫給看完了診,揮手趕人:“都出去玩吧,我要睡午覺了!”
阿玨愕然:“還沒付錢呢,再說這個季節要睡午覺了?”
“我愛睡就睡,小丫頭片子快出去!”司徒大夫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說。
這個脾氣還真是……前一刻是豔陽天,下一刻就變成晚娘臉了,阿玨到出門後都沒理解,也想不通,怎麼就變得這麼快呢!
“小姐,你說這位司徒大夫是不是很厲害啊!我聽他說的好像很有學問的樣子,還有他認識二老太太呢,我們村裏的人都說這個司徒大夫還會說洋文……”
綠萼一路嘰嘰喳喳,阿玨左耳聽右耳冒,周圍的的各種東西倒是很容易吸引她。
幾個人沿著賣布匹的,還有賣繡花鞋墊、鍋碗瓢盆的地方一路逛過來,阿玨倒是在賣麵具的攤子前麵停下來看了看,最後買了一個虎頭的麵具,看看還有好像是狐狸、兔子樣子的,她想小昭昭一個人玩也挺無聊的,幹脆一口氣買了五個,四個侄子還有她一人一個。
提到侄子的時候,綠萼說了聲,“不知路少爺在哪?”阿玨裝作未聽見一般。
笑話!這樣一個似乎潔癖一般的少爺,她買這個麵具估計又要說:“這種露天的攤子,連個灰塵都擋不住,一抹一手的……”誰喜歡在高高興興的時候有個和尚念經一般的人在耳邊念叨,沒見周如楠受了傷還捏著油糕吃得香嗎?
一路上跟撒錢一樣,阿玨第一次逛這樣的地方,自然是興味盎然,卻苦了周如楠和綠萼。兩人這會已經開始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阿玨自己手上也有,不過綠萼堅持說她手心的傷口未好,不準提太多,所以大多數被綠萼包攬了。
“小姐這個東西就不要了吧!家裏有呢,”綠萼快要哭了,你見過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在夜壺攤子前麵看來看去嗎?要不是她手裏有東西,真的很想捂臉。
阿玨看了看似乎是個香爐的樣子,還很奇怪的說:“做香爐啊!我房間裏沒有!”
賣東西的老板娘這時候扛著肥胖的身體從一個布袋子後麵露出一口的大黃牙說:“這四尿尿用的以個,女子你要嗎?”
阿玨懵了一下,很少有人把“如廁”、“去淨房”這樣的事情,說的這麼直白,阿玨還重複了一下“尿尿(一聲)?”回過神神來才發現自己說的是什麼,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直接拉著綠萼跑了,她覺得周圍的人似乎都笑她!
阿玨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綠萼見自家小姐老半天都還低著頭,試探著說:“小姐,要不今天咱們就回家吧?估計太太也回來了!跟劉管家約好的時間是三點,現在走到路口就差不多了!”
阿玨這才抬起頭來:“那個,今天的事情不準說出去!”
周如楠憋了一路,終於忍不住笑了,“哈哈哈……竟然把夜壺當香爐……讓我先笑一下,實在忍不住了!”
綠萼也小的不可自已,阿玨無語的看著兩人,她總不能說大秦的小香爐確實和這個夜壺好像吧?
幾個人買完東西,等車過來接的間隙,周如楠看了看綠萼見她一直看著買的東西和車有沒有來,她悄悄地走到阿玨跟前說:“哎,你那會說的可是真的?”
“什麼?”
“真像你跟我說的那樣,你袖子裏麵藏了塗著迷藥的針,要是誰對你不軌的話就紮一下,片刻就能暈過去?”
“撲哧!”阿玨這回開始笑周如楠了,“怎麼可能有那麼厲害的迷藥?不過要是刺中的話倒是可以。但同樣作為大夫,那位司徒大夫比我厲害多了!就像他說的那樣,要收拾我們太簡單了!”
一回到落雨塘,周如楠放下東西,就說“我打個電話!”
撥了一個號碼對著話筒說:“七少,想不想知道我和澹台家四小姐的東郊市集一日遊的經曆?”
“廢話少說!”
“求人還這麼凶,你這麼粗暴信不信我告訴澹台玨?”
“行!周坦整晚放哨!”
七少幹淨利落的表達了他的政策,周如楠咬咬牙說了句:“算你狠!”